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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溫想,這也是威脅。
傅深為他提供報仇的機會和條件,他也得替傅深拿到想要的股份和利益。如果他拿不到,傅深就會收回提供給他的一切東西,他母親和弟弟車禍的真相也永遠不會水落石出、得見天日。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先生。”
傅深原本轉身要走,聽到林溫的聲音又轉回來點頭道:“什麼?”
林溫抬頭望著傅深,指了下自己如今完好無損的右腿,又指了指自己,問道:
“您又是怎麼會知道,我死了七次還斷過一條腿的?”
月亮掉下來了
在林溫七次跳樓之前,傅深對於林溫這張臉乃至這個人都沒有什麼過多的印象。後來他在記憶裡搜腸刮肚,才想起來跟林溫有過的一面之緣。
那應該是好幾年前某場商務合作過後的酒會,具體是誰舉辦的在哪舉辦的傅深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公司當時投資的一家企業被他賣了個好價錢,他心情不錯,就跟著陳旗去聚會上湊熱鬧。
商務合作結束之後的聚會往往意味著玩樂和放鬆,各式各樣不可言說的娛樂活動都會這種時候私下進行。
但傅深對那些私人活動都沒什麼興趣。
他和幾個熟識的朋友圍了一桌玩德州撲克,邊玩邊聽著喝的醉醺醺的陳旗在他耳邊小聲的絮絮叨叨,說韓家那個玩的花的小兒子又怎麼不要臉,使了下三濫的手段哄得一個前途正好的大學生退了學,進了他那間小破別墅裡當金絲雀。
陳旗跟韓知向來有點不對付。陳旗覺得韓知是那種典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畜生,為了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盡會使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而韓知則覺得陳旗在國內讀書讀傻了,優柔寡斷還喜歡多管閒事,跟他們留洋歸來的“少爺派”不是一路人。
不過兩家都是生意場上的熟人,在勾心鬥角的商業領域人精似的長大,再怎麼瞧不起對方,面子上的功夫也做得到位。陳旗這話向來只敢對幾個深交好友私下講講,宴會上碰見韓知還是得假笑著一起碰杯酒。
可能因為是最討厭的人,陳旗這回的抱怨格外多,說到最後打著酒嗝嘆惋道:“真是可惜,那人我聽說過,叫林什麼的。章教授跟我說過那是個好苗子,我還準備等人畢業挖來我們公司呢,誰知道叫韓知那混蛋小子騙的五迷三道的。”
幾個好友在旁笑了一陣,爭先恐後的來拍陳旗的肩膀,打趣他又不是老婆被挖了牆角,一夥人打打鬧鬧瘋了一陣,場面甚至顯得有些熱鬧。
而傅深只是捏起自己的牌角看了一眼,順便在心裡評價道:
——蠢貨。
蠢貨。
那是傅深對於未曾謀面的林溫唯一的評價。
乃至於後來善於做面子工程的韓知環著身邊人的腰,一臉虛情假意的前來找他敬酒,他和對面頗符合他審美長相、一臉拘謹對著他淺笑著的人對視了一眼,也只是在心裡輕描淡寫的補充上了字首。
——一個漂亮的蠢貨。
其實按家學淵源算,他和韓家那個小兒子韓知應當算的上是個沒什麼血緣關係的沾邊親戚。傅深的姐姐早年嫁給過韓知的父親,只是沒多久就病逝了,只留下韓知這個在傳聞裡被她視為己出的“養子”。
至於為什麼只能說“算得上親戚”,並不是因為什麼勞什子血緣關係,而是因為傅深討厭韓家。
他討厭韓家的所有人。
包括自己親姐姐留下的這個所謂的養子。
不過就像陳旗咬著牙撐著笑也不願撕破臉皮一樣,傅深也沒有把這種討厭過於明顯的擺在檯面上——無非是韓知端著杯來敬酒時,他面色不改的和朋友玩著手裡的牌,打完一圈後才隨手拿起一旁不知是誰的香檳,頭偏了偏,在韓知臉上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