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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可以,而這個,不會是,也絕不能是!
如果是騙,怎會偏偏指名雪羽天鵝?如果是騙,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如果是騙……那我該……怎麼辦?
“綠昔,綠昔?莫要哭了,莫哭。”
臉上一片清涼,我抬起頭。弦羽半支著身子,手指微曲在我臉前,玉蔥般的指尖上,沾滿了晶瑩的淚水。弦羽收回手,重新躺下,一連貫的動作,惹得他胸口不斷起伏。“你師父,對你很重要嗎?”
我淚眼婆娑的點頭,重重的點頭。
師父是第一個救我,愛護我,照顧我的人;師父是我見過最溫和脫俗的人;師父是和我相伴千載的人;所以,師父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師父為了我,化為漫天星碎,我也可以為了師父做任何事,即便是掀天掘地,萬劫不復!
“可是,親吻是兩個喜歡的人之間才做的事,所以,我還是不能答應你。”
喜歡?對了,我急功近利,差點忽略了一點——師父說的好像就是真心一吻。而這所謂的真心,指的莫非就是情人之間的……
我胡亂擦了擦臉,爬到弦羽跟前,認真的說:“在蓬萊仙島掃地抄書的時候,我老想見你,聽到你受傷,我會緊張,會心痛,這是不是喜歡?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弦羽原本蒼白的臉上突然薄薄的浮起兩片紅雲。弦羽偏開頭,說:“我的愛人,是蓮壁。”
我撓撓頭,“愛人?那……你愛她?”
愛她和喜歡我衝突嗎?我記得以前養父經常會帶不同的女人回家,會對每個都說“寶貝,我愛你”。我還記得魏晉南北,五代十國,三妻四妾者隨手可指。如此,愛,是唯一的嗎?
“我……”紅雲褪去,弦羽的眉目間,渺若遠山,似乎有追不到的思緒,撥不開的迷霧,不止虛幻,而且充滿了迷惑。“愛……嗎?”
“啊?問我啊?”我湊過去,嘻嘻笑道:“不愛,不愛,不愛的!所以,你可以喜歡我啊!”
風動,白簾翩翩起舞,帶動一片光影交疊。弦羽的面孔,在暗影中憂鬱,在光亮中沉迷,無數的思緒,蠶絲般糾纏不清。“綠昔,你先回去吧。我想獨自靜一靜。”弦羽閉上眼睛,又說:“和上次一樣,主動認錯,罰的會輕些。”
我苦了臉,說:“我不回去!你那個愛人蓮壁自己摔了火蓮,卻跑到天帝面前誣陷我。我又沒哪得罪她,她卻處處為難我!天帝也不知怎麼了,一盆花,發老大的火。我要回去,就死定了!”
“火蓮?”弦羽動了動眉毛,卻沒有睜眼,“你放心回去吧,該罰的,一樣不會少,不是你名下的,半點也多不了,我保證。”
既然司掌刑罰的弦羽都這麼說了,我再留也沒什麼意思。在床邊邊上打了幾個滾,輕巧落地,我抖了抖衣裳,舉步向外走去。本來走到鏤雪屏風旁邊時還想著跟弦羽道聲‘好好休息’,可一轉頭,弦羽的眼睛還是閉著的,眉頭擰的比先前更深了。
駕輕就熟的走下樓梯,我突然想起,剛剛的那個親吻與喜歡的話題,似乎說著說著沒下文了!拍拍額頭,轉身朝上走了兩步,頓了頓,又走還了下來。
弦羽平日一貫清冷,總讓我有一種將他拉下雲端的衝動,但如今那幅虛弱無力,眉頭深鎖的樣子,看著卻讓人莫名心疼。
唉!算了,就暫且放過他吧!
走下樓梯,祖母綠的腰帶在微風中蕩起,滑過手背,清涼清涼的。我低頭去看,方才意識到,我居然就準備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了!偷偷湊到轉角處,伸出半顆頭。還好,守門侍衛好像主要是對外不對內的,棺材臉、鐵板身都一本正經的朝著外邊。
退後兩步,準備隱身。
“綠昔,跟我過來!”隨著耳邊一聲熟悉的低語,胳膊被抓著朝另一邊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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