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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那個主持人，無語的盯著被寧信抓得出汗的手腕，用另一隻手摸著寧信的臉蛋，認真的端詳她的眼睛，“相信我，就算我們沒有合作，我也會讓我們就像真的合作了那樣。我會配合你的。”

就像被基德盜走的寶石回到原處，寧信心中的緊張因為徐牧涯這句話得到緩解。

寧信第一次發現走路事件這麼艱難的事情，腳下的鞋像被灌了鉛一樣重，四肢像是老化的機器人，手腳不協調。徐牧涯走在寧信旁邊，牽著寧信，為寧信擋去來自觀眾的目光。

他們的衣服，是徐牧涯的老媽親自設計的，看起來就像婚姻教堂裡最幸福的一對。

兩人的打扮和白色的鋼琴搭配得天衣無縫。徐牧涯帶著寧信坐在鋼琴凳子上，四隻纖長的手放在琴鍵上，然後兩人相視，就開始彈奏。

寧信如痴如醉的按下每個琴鍵，似乎只要有徐牧涯在，她就可以隨心所欲。似乎這首曲子，彷彿很多年前就練習過無數次。

在演奏的過程中，寧信的腦袋中浮現了虛無縹緲，似虛似時，如煙似霧的夢境，在夢裡面，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坐在鋼琴凳上，四隻小手在黑白琴鍵上移動，女孩說：“長大以後你來娶我好不好？”

“好！”小男孩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悠揚的鋼琴聲裡。

寧信很快從幻想中走出來，滿腦子黑線，小孩子都這麼早熟嗎？才巴掌大就討論結婚！

廁所門口的一腳

盧橙和林晗慧所在的位置最靠近舞臺。盧橙喝著可樂，一眼就看到迷幻般燈光下的白色鋼琴琴側，赫然雕刻著“xms”。

他在美國的時候就見過這架鋼琴，因為紋理雕刻得特別精緻，又是定做的，所以過目難忘。那時候，他不小心碰到琴蓋，就被徐牧涯惱怒的扯出房間。徐牧涯平常是個隨和安靜的人，就算你惹他，不欺負到底線，他都可以笑之而過。

也就從那以後，徐牧涯鎖上了那個房間，不讓任何人動房間裡的鋼琴。

“真是下了血本啊！”在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後，盧橙驚呼。

除了盧橙，很多人都發現了這點，在他旁邊的林晗慧也扯了扯盧橙的衣服，說：“有沒有覺得那架鋼琴好獨特？”

在這裡有必要補充一下，林晗慧對藝術一竅不通。

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後面的程立喬高貴的喝著可樂，挽著鄭恩隨的手，不屑的說：“真是用心啊，竟然把五百多萬的定製鋼琴搬來用，大材小用。”

林晗慧對鋼琴沒有研究，但程立喬都可以稱讚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

一曲終，寧信和徐牧涯牽著手走下了臺。寧信顫顫巍巍的扶著徐牧涯，彷彿是來自地獄的聲音，“徐牧涯，扶穩我了！”然後就像一片紙屑，毫無重量的落在徐牧涯的懷裡。

寧信的心臟到現在還是“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記得她以前參賽的時候，面對滿席的觀眾也沒有如此的緊張感，是年少無知，還是因為旁邊多了一個人？

“寧信，你好了沒？”徐牧涯站在女廁所門口喊。

“快了快了！”寧信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努力的回想幻境中的小女孩，卻發現男孩和女孩都像是被打了馬賽克一樣模糊不清。當她想再次回到那個幻境，卻發現再也沒有男孩女孩的身影，只有一架白色鋼琴孤獨的立在舞臺中央。

這些或許都是要回復記憶的趨向，不過她還沒有準備好，不想接受童年的種種遭遇。

腳踝處紅腫的傷至今未好，只希望高跟鞋沒有加劇病情吧。寧信用水打溼了臉蛋，拖著高跟鞋走出廁所。

“怎麼了？”徐牧涯托起寧信的臉，看到燈光下亮起的漣漪，微微一愣。

寧信把臉上的水全擦在徐牧涯的衣服上，擦乾後，抬起頭看著徐牧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