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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一味護著臉,左邊捂住了又護不了右臉,七手八腳的抵擋著,卻頂不住他凌厲的攻勢。我手腳不停的比劃著,嘴上也沒閒著,只胡亂說著,“阿君,阿君救命啊,我再不敢了……阿君,別再捏我了……嗚嗚,阿君……”
他臉色不大好看,見我求饒得緊,方停下手,哼哼道,“讓你再胡說八道。”又揪揪我的耳垂問道,“以後可是長記性了?”
我雙手還兀自捂著臉,語氣也好不到哪兒,抬頭甚悲摧的與他頂嘴道,“你就這點力氣,跟撓癢癢似的,能再用力點麼?”
他愣了一愣,撫撫我的臉,卻是失笑道,“唔,小貓還嘴硬,某瞧瞧,是不是捏疼了?”
他的語氣連消帶打的也溫和不少,任憑我心中如何悽苦,此刻也煙消雨霽了,換了個糾結的模樣,自然而然與他哀愁的嘆一回氣,撇過臉怨懟他道,“還不是你那瓶酒誤事,要不然姒姒也不會半夜裡來跑到我房內發那沒來由的酒瘋,我也不至於攪黃了你的好事……”
阿君眼睛眯起,鳳眸裡閃了閃,“某的酒?姒姒那丫頭又去酒窖裡搬酒喝了?”
我自懷中掏出那小半個酒埕,怯怯問他,“你瞧瞧,可不是這壺酒帶累的麼。”
阿君眸光撇過那酒瓶子,沉默了半晌,方答,“確然是某釀的酒,這酒太烈了,某也告誡過她這酒不能亂喝,姒姒這丫頭太不像話。”
我默了默,遂無可奈何與他道,“雖則是姒姒自作主張不問自取的酒,你這釀酒人也自然脫不了干係麼……”
他盯著我瞧了半晌,拎過我的衣領兀自問著,“她莫是傷了你不成?過來給某瞧瞧。”
我踟躕了一會兒,方硬著脖子咳了咳,“沒傷我,就是差點兒把我扒光吃淨還不帶抹嘴,你莫要不信,見今她的人還在我床榻上昏睡不醒呢……”
阿君不懷好意邪魅笑了笑,眼神上下打量我,感嘆道,“唔,某的這個外甥女的眼光……”
我自然挺起小身板,十分不要臉不要皮的誇誇而談,“嗯,姒姒其他方面倒是不咋地,倒是選人的這個眼光啊,那是日益精進得很,比之以往要好得多。”
阿君沉默了一會,方藹藹一笑,摸摸我的頭,“小貓是蠻好。”
我面紅了紅,又低頭拉著他的手左右晃了晃,裝嗔裝傻道,“阿君,你莫是想讓姒姒收了我,與我舉案齊眉一番吧?”
他望著我,扯著嘴角但笑不語,我依偎著他的身子,側過臉不懷好意笑著,“這外甥女貌合神離的相公與舅舅,是個啥子戀哇?不倫之戀?虐戀情深?那我倆豈不是會被安上亂倫之名不成?”
話音未落,他忽而一爪子把我拍上床榻,俯下身,與我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面上陰晴不定,眸光暗了暗,低聲道,“小貓胡謅些什麼呢?”
我整個人倒在軟綿如無物的床鋪上,神智差點輕飄飄出了竅,面對著他咄咄逼人的氣勢,心中擂鼓般撲通撲通亂跳。
饒是那些個心臟強壯的傢伙,面對著這一天以來無數次的驚嚇,怕也是會鬧個心臟驟停吧。
他的臉離著我的越發的近了,眼睫毛似若有若無打在我眼瞼上,眼眸深邃得不可見底,面上一味是淡淡的做派,看不出來是喜還是怒。
他語不驚人的問道,“小貓方才說要同某做啥來著?亂倫?虐戀情深?恩?”後面一句話顯然升了半個語調。
他問一句,便停頓一次,我驚悚非常,望著他這派神色,不由得全身一凜,顫顫打了個激靈,這麼一打,方見外頭夜越發深寒了,霧氣甚大,看來鬧了這麼一個晚上,怕是過不了多久,雞便要啼了。
我強忍睡意自他床鋪上摸爬起身,打了個呵欠道,“不玩了不玩了。我還得回去補眠呢,今兒就此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