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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遲君雪心裡一堆的問題待解答，可是參謀都不在，她一個光棍司令有種被清空了的無奈感。

進，還是不進？

還是大哥電話問問吧！

遲君雪挫敗地拿出手機，看著通亮的二樓的窗戶，猶豫著要不要打過去。

死就死吧，啥事沒幹過啊！

拿出沙場就義的勇氣，遲君雪決絕地按了撥號鍵。電話那頭一首輕音樂傳了出來，是熟悉的旋律。

遲君雪在心裡叨唸著快接快接，可是現實中的鈴聲的越來越近，那邊的人就是沒有接電話。

怎麼不見電話？

遲君雪看著還亮著的螢幕，著急地準備上去敲門。

可是卻被走出來的兩個人定住了腳步。

凌央正跟在那天在咖啡廳裡看到的女人的後面，手裡提著一個小的行李箱，小心翼翼的，眼神很溫柔。放好行李之後，凌央開啟副駕駛的門紳士地請那女人進去，然後自己才上了車，由始至終都在呵護著。

像對待易碎的青花瓷，每一個動作都經過精細的測量和排練，做的極其嫻熟。

遲君雪就那樣站在車邊看他們的車迅速地消失在夜幕裡，手機的光還在亮著，有點孤寂。應該是站的太久了，她覺得渾身有點難受，不怎麼明顯卻真實存在的難受。

他沿著車邊滑落坐在地上，微微皺眉，再也沒有別的動作。

她的表情說不上難受或者高興，就是茫然，看不到未來的茫然。

凌央對那個人的呵護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凌央滿眼溫柔看著別人的事她也沒有見到過，但對於那個女人，一向尊貴自我的凌央也像匍匐在上帝教下的信徒那樣，虔誠地守候著。

隊長說，男人只會對自己喜歡的男人表現出那種小心翼翼。那麼，凌央是喜歡她的吧？

可隊長怎麼說他可能也是喜歡我的呢？難道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嗎？

遲君雪有點凌亂，思緒理不清，呆在那裡傻傻地坐了很久。

“怎麼會在這？”

遲君雪聽到聲音嚇得跳了起來，連連退後了兩步才穩住腳步。

凌央微微蹙眉，“你到底在這呆了多久！”

有些慌亂，“沒多久，你，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開車出去了嗎，和那個女人。

“在這坐了兩個多鍾？”他開車送她去機場的時候是八點多，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你不是有鑰匙嗎？怎麼不進去！”

“你不在我好意思啊？”

凌央颳了她一眼，把人扯了過來，一邊頭也不回地往屋裡走，“以前我不在你不一樣進去了嗎？現在學會客氣了！”

“不一樣的！”遲君雪有些不自主的黯然，看著熟悉的屋子，總覺得已經不一樣了。

凌央覺得今晚遲君雪怪怪的，她已經快兩個月沒有上來這裡找她了，今晚過來也悶悶不樂的，心事重重。“出什麼事了？”

遲君雪啊了一聲，抬起頭看他，但想了想，似乎真沒發生什麼事。

是沒發生什麼事啊，她過來找凌央，凌央帶著另一個女人出去了，現在回來了，她應該說她想說的話吧？但是她現在沒有想說的，腦子裡空蕩蕩的一片，蘭凌幽的話激起的那點興奮已經褪了個乾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坐在這幹嘛！

好煩！

這種不可控制的狀態讓遲君雪覺得懊惱，以她做事幹淨利落，決絕果斷的性格，一而再再而三出現這種情況，真的不可原諒。

凌央看遲君雪的臉色變了又變，鬆開領帶坐到了她面前，眼神很認真，“今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有！”遲君雪逼自己把話問出口，眼神有點不經意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