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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看臺上的灰熊球迷，竟然好幾十個頂著對自己仇恨值，正是剛才那群灰熊罰點球，大聲歡呼，自己再次進球，用期盼的眼光等著裁判罰點球的球迷。

姜帆算是理解了，一支球隊，一個球星，總有那麼一群鐵桿球迷，而鐵桿球迷中總有那麼一小部分人，不管球隊怎麼贏的球，球星做了什麼垃圾事，腦子動也不動的支援這個球星，支援這個球隊。

如果有人導致這個球隊輸球，阻礙了這個球星大放光芒，不管是不是靠技術，這群人都會恨上這個“罪魁禍首”。

這群人在球迷中佔的比例很小，就好像到現場看球支援灰熊的數千人，只有幾十個這樣的人，加上看電視的灰熊球迷，才湊夠七十點仇恨幣。

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但是他們的確存在。

就像恨上自己這幾十個人，顯然就是灰熊和鄭琦的最最鐵桿球迷。

當初天機也許是因為太弱，只算華乙中流球隊，純屬混日子的球隊，所以沒出現這種情況，現在灰熊作為華乙頂級，就開始出現這種球迷恨上自己的情況。

這幾十個人讓姜帆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足球的前途，這個全世界最火的體育運動，那就是仇恨幣和仇恨值堆成的金山，自己一定要進行到底。

一腳射門之後，灰熊再也不敢大意，防守的人員繼續增加，分配兩人防韓威，三人防姜帆，加上後衛，前方攻擊的人員大幅減少。

雖然灰熊把持了中場，但在攻擊力大幅削弱的情況下，裁判不罰點球，他們要越過劉偉和李波的防線進球，實在是難如登天。

比賽打到八十五分鐘，李波拿球，所有人都以為李波要麼傳邊路，要麼大腳開出去，這是被壓制在自己半場的瘋牛慣用防禦打法。

可是李波卻突然開始帶球突破，向灰熊的半場殺去。

張曉瑞滿意地看著李波，剛才八十分鐘例行喝水的時候，他已經佈置了一個進球策略，而李波正在執行這個策略。

比賽打到八十幾分種，主攻的灰熊隊體力下降比瘋牛嚴重得多，再加上灰熊著重盯防的是韓威和姜帆，這就給了其他瘋牛球員機會。

八十五分鐘，李波拿到球時，看到前方正好出現一個空檔，立即帶球前衝。

作為當初華超的老底子，李波帶球技術過硬，越過一名灰熊中衛，直取灰熊半區。

灰熊對瘋牛的單人突破太敏感了，李波的突破，立刻帶起整個灰熊中場鬆動，韓威抓緊機會跑位，後面劉偉也衝上來。

這是瘋牛的一次賭博，也是張曉瑞的賭博，瘋牛後衛都押上了，如果被灰熊斷球反攻，後方空虛的瘋牛，很容易被破門。

但是張曉瑞覺得值得賭，因為韓威李波劉偉，全是當初瘋牛的精英，腳下盤球帶球技術比灰熊厲害太多了，三人只要瞅準空擋，打出三人的節奏，那就一定能把球帶到灰熊禁區附近。

只要到了禁區，有姜帆在，後面的事就好說多了。

灰熊顯然知道瘋牛的企圖，以鄭琦為首，全隊攔截皮球，韓威和李波劉偉以三角形交叉傳球推進，成功將球帶到對方半場。

但是這時候灰熊也已經全面回防，每推進一段距離都無比艱難，眼看就要到禁區外，姜帆已經在左邊路就位，控球的劉偉將球傳向姜帆。

“嘭。”

沉悶的響聲，見機得快的鄭琦一直以高速度跟著皮球，見劉偉傳球，知道勝負在此一舉，發揮出平生最快的速度，仗著身高的優勢，原地起跳，用頭將球頂出去。

皮球從球門線飛了出去。

“頭球，漂亮的攔截。”CT5主持人激動地喊了一聲：“鄭琦無愧他灰熊第一的稱號，關鍵時刻將灰熊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這樣攻守兼備的球員，難怪橫大也要高價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