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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唇,卻怎麼也忍不住淚,被淚水模糊的視線已經看不清眼前人,“澤脈,從頭到尾不明白的人是你。為什麼你對我真心實意的愛,卻比不過一個虛假的儀式?”
他無言沉默,她問倒他了。這個真與假的問題,是他從來未曾想過的。
嘆氣拂開他的手。她敗了,敗得好慘。贏了他的心,卻贏不過那些虛幻的名利。這麼愛他,卻不得不逼他放手。
“對不起。能給你的,只有愛。”再次面對她的背影,卻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留她的資格。
“不是你不能,只是你不願。”
沒有承諾的愛,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她不可以再沉淪,更不可以藉著愛的名義去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將心上的刀重重插入心間。這回自己該死心了。邁出重如灌鉛的右腳,除了離開她別無選擇。
終於,愛了這麼多年,結局還是如初見時被註定的那般。不自量力愛上少爺的幫傭之女,註定永遠待在心的煉獄。
邱卓注視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實在有些難以想象自己已經身處香港紀家。記憶中自己明明還在酒店收拾行囊的,卻莫名其妙被紀老爺的特助給帶來了香港。
“小卓啊,我們好久不見了。”聲音仍是長者的寬厚,卻少了份慣有的和藹。
邱卓點頭應是,很詫異地發現,紀老爺的一雙厲眸竟然與紀澤脈的是那樣相似。
“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今天找你來的原因吧。”
她完全沒有紀老爺所稱讚的那麼聰明,這個原因她也很好奇。
分析判斷著她此時反應的威眸,精光一閃而逝,“那我就直說吧。澤脈和你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和井上家的婚事不容任何人破壞。”
“井上家?”
邱卓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紀澤脈要娶的人,竟然是紀澤懷當初的訂婚物件。那也就是說,他根本在當初送走澤懷時,就已經在盤算著今天的到來了?或者說是,根本在更早以前他已經佈下一切等待收穫今天?
“小卓,這裡是兩百萬。帶你媽去找個地方,讓她好好享享清福吧。”
不愧是久經商場的大亨,分手費這樣的事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就說出了口。
第10章(2)
“我想沒這必要了。”她沒有去接被移到自己面前的支票,“我們已經分手了。”
“哦?”這是出乎紀誠儒預料之外的答案。
“紀老爺您放心吧,沒人會糾纏著您的孫子不放。”她邱卓是不算富有,可在她僅有的財產裡,至少還有一樣叫“尊嚴”。“分手是由你提出的?”自她的話中很快捕捉到訊息。
“是。就像您說的,我們根本不可能的。”她從未痴心妄想過。只是情不自禁地想陪在他身旁不願離去。現在,總算是下了決心了。
“錢還是收下吧,也算是我們紀家的一點心意。”紀誠儒目露疑色,笑容卻是那樣誠懇。
邱卓讀出了他眼中的不信任,是在懷疑自己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因為自己是窮人家的妖魔鬼怪,所以逮到紀澤脈這個唐僧,沒道理會放走到口的肥肉嗎?
“既然您堅持,那我也不客氣了。”她迎上紀誠儒眼中的詫異,“不過,紀家唯一的希望,不應該只是兩百萬的價碼吧。”
紀誠儒一臉的“這才是該有的樣子”的瞭然,“年輕人要學著見好就收。”
“紀老爺您一直太低估澤脈了,他在我心上可不止兩百萬。”紀澤脈對自己來說,根本就是無價的。
“開個價吧。”在他眼裡,什麼都是可以用價錢來衡量的。
“八百萬。”
“呵。”紀誠儒笑著,為她有膽說出這個天價的分手費。
“紀氏未來的繼承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