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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頭,如今終於修成正果,也算是喜事一樁。不巧的是正逢上公司派成冰去美國總部進修,只能越洋電話恭喜杜錦芸,兩個人唧唧喳喳地憶往昔崢嶸歲月,她披著床單講了個沒完沒了。掛上電話後忽有些悵然若失,像是長大後在街上看到小時候吃的糖葫蘆,興沖沖地趕過去買,卻發現糖葫蘆還是糖葫蘆,然而幼時的那份歡欣,卻再也回不來了。
杜錦芸休完婚假再聯絡她的時候,她已經從曼哈頓回來,杜錦芸電話裡不正經地問:“有沒有豔遇?”
成冰仔細一回想,Training部門的一個ABC,天天纏著她去看自由姐姐的雕像,臨回國前仍不死心,說總部有global pay的名額能派他回國,問成冰他是否需要考慮。一五一十地講給杜錦芸聽,那邊便怪叫起來:“最重要的還沒說吶,色相如何?”
“還行吧,長得乖乖的,聽說在大學時籃球打得不錯。”
“然後呢?”
“什麼然後?”
“他不是說可以global pay回來嗎?拿美國的工資在上海過日子,那簡直是天堂啊,換我直接就壓倒了!”
“我勸他沒有必要貿然改變工作環境。”
“你……”杜錦芸回過神來後哇哇叫,“太不給人機會了!”
成冰微愣後說:“我結過婚了。”
“大姐,你離婚都不止一年了。”
成冰無奈嘆氣,沉默很久後杜錦芸突然問:“其實你還惦著席思永吧?”
她迅捷地反對,杜錦芸卻嘆道:“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提離婚,你到底看他哪兒不順眼呢?”
人人都知道是成冰先提的離婚,其實這也是默契。當年約好的,就算要分手,席思永也得給她開個不插電演唱會,給足她面子,免得讓人笑話她是下堂婦。想到這裡忽然她又笑起來:“沒,其實我們倆都挺花的,老綁在一起覺得怪彆扭的。”
“得了吧姐姐,就你那貧瘠的情史,裝什麼萬花叢中過呀?再說那席思永對你其實挺痴心的,老孃我火眼金睛,他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成冰正喝水,差點一口噴出來,這是頭一回聽人說席思永痴心的,那邊杜錦芸卻得意揚揚道:“老孃我第六感不是一般的準,我第一回見到他,他那雙眼睛就在你身上打轉。不過這位大哥太悶騷了,居然能一直忍到快畢業才和你挑明。我們過組織生活那會兒,我每次看到他憋得內傷就在心裡狂笑,看你丫能忍到幾時……”
得,這姐們八成是大學時言情小說看多了,見誰都恨不得往痴情種子裡套。
放下電話,母親又要她出去試衣服——母親努力地給她製造各種機會,出去吃飯總能碰到各式青年俊彥來打招呼,有時還有名目要成冰教她打網球。然而球場的話題也無非是這位才拉到了多少風投,那位剛在浦東批了塊地——成冰跟母親說:“媽,我在家陪你就好。”誰知母親卻嗤笑道:“我一把老骨頭,不想在家裡發黴,你一點年紀,就開始老氣橫秋了?”
母親怕她寂寞,可有時人越多越寂寞,成冰會故意去騷擾學校的朋友們,現代社會的人越來越成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這種心理很奇怪,她承認自己有那麼點放不下,開始崇拜母親——母親書房裡有幅裱起來的字,是一位書法名家送的,飛揚遒勁的八個大字: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和她同病相憐的是季慎言,說一向沉得住氣的父親,現在也每天找他談三十而立,談修身齊家。季慎言叫苦不迭:“成冰,你說要不咱倆湊合湊合算了吧,省得你媽我爸天天拉郎配,反正咱們都這麼熟了不是?”
成冰一句話嗆死他:“我不想在同一條河流裡淹死兩次。”
偶爾來季慎言的律師事務所避避風頭倒是不錯,只是辦公室外那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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