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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緹被推搡到牆邊,見勢不妙,急忙道:“誤會!誤會啊大俠!小的只是喝多了路過而已!”說罷,掩著臉逃掉了。
——喂喂,你溜了我怎麼辦,沒膽色的窮舉子……
我無語地被江近海抱著,帶到城西的客棧。
房間裡陸續進來數個半遮著臉的男人,領頭的撲通跪下,對江近海顫聲道:“東宮跟趵斬接上了,小的無法下手,請大人恕罪!”
趵斬?
東宮還算聰明,知道找趵斬尋求保護。聽說那傢伙武藝十分高明,東宮在他身邊應該是很安全了……
江近海的部下因為沒完成任務,嚇得直髮抖。
可江近海只輕巧地揮了揮手,道:“無事,都退下罷,這裡用不著你們。”
斗笠人一陣錯愕,如獲大赦地連聲拜謝,退了出去。
江近海起身關好門,這才回過頭來看我。
“小姒,我找了你好幾年哪……”
這是他的第一句話,哀怨而疲倦,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在部下面前威風凜凜的那個人。隨著一聲放鬆的長嘆,他緩慢考過來,抱住我,把沉重的頭部靠在我肩上。
我條件反射地伸手,安撫般輕輕拍他的背。
說實話,當時很有衝動想親親他疲憊的臉,說“現在一切都好了,有我在這裡,放心吧”,但殘存的理智提醒著我,讓我什麼也沒說出口。
“那天你突然不見了蹤影,我發瘋一樣在全州內找,冒險聯絡到義父的手下,讓他們注意各個棧道和渡口……你知道嗎?我每天夜裡都做惡夢,生怕你出了什麼意外!”江近海的聲音悶悶地從我肩頸上傳來,輕輕地顫抖著,“在四處災荒的年景,多少女子被當作牲畜吃掉,我真的怕得不行……”
“我……遇到了販賣人口的……被運到這附近的曇縣,然後得救了。”
我小心翼翼地跟他解釋:“但是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回去找你,所以就在這裡覓了份活,以男生的身份——”
“活著就好,你吃苦了吧……”江近海拉起我的小手,慢慢地吻著指背,“在這裡,只有我倆是同樣的人,我實在不願意失去你,明白嗎?”
同樣的人……
即使你給我高官厚祿,給我天大的權力,我也不會因此去傷害任何一個人的性命——哪怕不殺他,我就會死。江近海,我們真的是同樣的人?
在現代的時候,他是那麼體貼可靠,我並非沒有假想過與他發展線下的關係。可是,一旦被拋到古代,關係被他強行更改成我是他的附屬品,我就堅決不願意了。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比他先到這裡,打下一片江山,會照顧他是一定的,但絕不會限制他的發展。
人生很寶貴,沒有誰必須按另一個人的安排去過一生。
我細細地觀察著江近海,幾年來他幾乎沒有什麼改變,硬要說的話,眉宇中更有神采了,充滿人生得志意氣風發的英氣。看來他過得比較順利。
相應地,我沒有他,也過得很好。
既然如此,拘泥於同為現代人這一點,似乎沒有必要。
當然,沒必要不等於不會發生。
“小姒,為什麼你看到我會想躲起來?”他捉著我的手,從指尖滑下,吻了吻手腕內側。
那裡是相當敏感纖細的位置,我怕癢地縮了一下,卻被他突然加大力道,捏痛了。
“……為什麼你與太子在一起?”他保持著這個力度,聲音卻輕柔得彷彿擔心我會碎掉一般。
第三十五節 曲線救國的張舉人
“……為什麼你與太子在一起?”他保持著這個力度,聲音卻輕柔得彷彿擔心我會碎掉一般。
他眼裡的溫柔與手上的勁道根本就是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