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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晚,木子和QQ開了二重唱的演唱會,瑩高呼:“我命休矣,要她們賠償聽眾的精神損失費。”我雙手贊成。木子痛心疾首曰:“人生在世,知音難求。遇上爾等不知音樂之輩實乃吾平生憾事。”我笑曰:“爾不必在此賣弄文采附庸風雅,否則吾等必嚴懲不貸。”QQ“義憤填膺”地說:“吾等音樂空靈飄渺,堪稱嫋如仙音,豈是爾等凡夫俗子所能妙悟乎?”QQ之乎者也一通後,再接再厲,全舍人員幾乎笑癱。
最後一夜,木子與QQ出乎意料地沒有放聲高歌,等到燈熄了半晌,我竟發現自己鼻子很酸。
“明子,睡著了嗎?”QQ小聲呼喚。
“睡著都被你吵醒了。”我努力掩飾自己的顫音。
“以後我們再也不能這樣聚在一起唱歌了。”QQ嘆息。
“你小說看多了啊,在這裡學人家多愁善感?”木子忍不住了,不過她的語調變得好古怪。她又說:“反正還有3年時光。”
“那怎麼會一樣?”QQ越來越反常,“過了今夜,就不能恰恰湊齊我們全舍12個人,在這深夜裡縱情高歌。”
一片沉默。
夜涼如水。
我睜大眼,竭力想穿透黑暗的阻礙,看清每一個人的表情。
但是徒勞無功。裸眼近視高達500度的我,即使在白天要想不借助眼鏡看清什麼東西,都是痴心妄想。
這一夜,在黑暗中,每個人都暴露出了自己性格中最柔軟、脆弱的一面。
Part Five白晝·深夜
軍校的夜空似乎很悽清,不像平日裡在家中看到的夜空,被霓虹燈點染得璀璨華麗,繁華得近乎空洞,給人不真實的美感。而軍校的夜空又太過淒冷,只有幾顆孤獨的星在深沉的夜幕中點綴夜的寂寥。
有時在夜晚睡下後,能夠隱隱聽到宿舍裡的舍友們發出低低的啜泣聲。頭枕在雙手上,呆呆地看著黑夜出神的我,莫明地也淚流滿面。
淚,一滴滴劃過臉頰,肆無忌憚地滴落在枕巾上。這時的我就很理智地想:“我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很可惜,無解,因為理性理解不了感性。
第二天陽光遍地時,我又成了那個好開玩笑、古怪精靈的瘋丫頭了。
在陽光下,我問舍友:“昨天你哭了?”“是的。”“為什麼?”“想家。”很平淡的對白。深夜中,我們的脆弱就這樣被白天裡的我們忽略而過。
天生我們都是脆弱的孩子,可是社會只接受堅強的人,所以我們逐漸學會了用笑靨偽裝自己,讓真實的自己隱藏於黑暗,面目全非。
The end
軍訓時的烈日暴曬,滾燙的地面,沸騰的開水以及晚睡早起,讓我們這些在家中吹著空調,拿著巧克力、冰淇淋,站在冰箱前望著滿滿一箱的可樂、雪碧、橙汁、牛奶,不知先吃哪一個好的公子小姐們,得到了鍛鍊。
慶幸的是:我到底挺過來了,儘管最後的代價是臉上脫了一層皮,耳朵化了兩天膿,外加手上長黑斑,不過,這讓從小身在福中不知福的90後的獨生子女們,明白了幸福的含義。也讓我們明白了,既然有如此安定的生活和良好的學習環境,那我們就沒有理由不去努力學習,不去拼搏。
溫暖
以前,我很少感到集體的溫暖,有時甚至以為13班每個人只不過是學習的機器,應試的奴隸,以為人與人之間那種真摯的情感,早已在高強度的競爭中凋零,淡漠,抑或隨風而逝。是校運會,讓我看到了人性的花朵盛開時的美麗,它是那樣燦爛,那樣動人。
當琳琳跑完800m,眾人攙扶著走回大本營時,我看到有人背過身時已激動得淚流滿面。盈眶的淚水,在陽光下閃爍七彩光輝,折射著濃濃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