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哀家給你的,都是你應得的(第1/2 頁)
蘇程曦將景澗的所有神色盡收眼底。
隨後嘴角的弧度越發擴大。
按理說,蕭見謹此人心機深沉,腹黑毒辣,不會輕易向任何人展露自己的情緒才對,但他今日卻頻繁地在她面前表現出錯愕驚疑以及不易察覺的責備。
對,責備。
這是在責備她輕易讓他的兒子以父親之禮待人嗎?
而他輕易表露的情緒,是否是用來迷惑她的假象呢?
蘇程曦眸色認真地許諾道:“景澗,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哀家給你的,都是你應得的,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顧慮。你只要教導好皇上武藝,哀家不會虧待你。”
景澗漆黑如墨的瞳孔幽幽一轉,垂下眼簾,他恭敬地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抱拳謝恩:“多謝太后娘娘恩典。”
“平身吧!”
蘇程曦嘴角蕩起一抹笑來,端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打量景澗片刻,很放心地將蕭予桓交給了他,隨後施施然地起身離開。
蕭予桓和景澗兩人站在一起,不約而同地朝著蘇程曦離開的背影看去。
靜默片刻。
蕭予桓扭頭望向景澗,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朕不喜歡你。”
他咬著牙強調:“很不喜歡!”
即便你救過朕和母后的性命,朕也十分不喜歡你。
因為你輕易得到父皇珍之重之的夢曦寶馬,你輕易得到了母后的和顏悅色和刮目相看,這讓朕十分不悅,非常不滿。
景澗垂眸,望著站在自己身側,努力仰著頭,瞪眼鼓著腮幫子努力做出嚴厲表情的兒子,從鼻腔裡發出一道幾不可聞的輕哼,隨後神色淡淡地說:“陛下,你該蹲馬步了。”
一刻鐘後。
蕭予桓的腿在打顫,倔強地咬牙挺著。
兩刻鐘後,他感覺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脊背剛要放鬆,“啪”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他氣得眼眶都紅了,景澗不鹹不淡道:“陛下,脊背挺直了,再堅持一刻鐘,屬下便讓你歇息片刻。”
“你——”放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景澗便說:“太后交代過,讓屬下像教導自己兒子一般教導皇上,屬下聽命行事,還請皇上堅持住。”
蕭予桓:“……”
有苦難言。
等馬步蹲足時間,站起身的時候,蕭予桓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吉寶連忙上前,心疼地攙扶住雙腿打顫的小皇帝,責備而又憤恨地瞪了景澗幾眼,哎呦呦地紅著眼眶說:“皇上,您年歲還這般小,怎受得這些苦?稍後奴才便去向太后娘娘稟告,讓你不必受此折磨。”
小皇帝年歲還小,得到身邊之人的關心,小嘴一撇,委屈得眼淚汪汪。
景澗看得眉緊蹙,淡聲道:“若皇上覺得正常的習武過程乃是折磨,儘可以如實稟告太后,屬下悉聽尊便。”
吉寶怒斥道:“你這刁奴,竟敢同陛下這般說話,膽大包天!”
蕭予桓對景澗的不喜歡更甚。
但也拗著性子不肯認輸,他仰著高貴的頭顱,梗著脖子說:“誰說朕覺得是折磨?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來便是,別想用母后壓朕!朕告訴你,朕才是這個世界上與母后最為親近之人,你別想挑撥離間!”
景澗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來,漫不經心道:“哦?是嗎?”
蕭予桓有種被懷疑的不悅感,氣憤難當地重重點頭道:“這是自然,這世間,唯有朕才是母后心中最重要之人。”
他很不喜歡除他與父皇之外,還有人成為母后的例外。
“嗯,屬下知道了。”景澗點頭。
“……”
就這?
讓蕭予桓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對方就像是在冷眼縱容著他的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