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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聞窗外事,最終落得個倒賣祖產,坐吃山空的地步,可是受傷以後,錢元脩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對於科考什麼的心思淡了,嚐盡了人生百態,民間疾苦,經歷的多了,人的觀念多少要受到影響,要不然他也不會放下四書五經,偷偷摸摸的出來做生意。
要不是顧忌兒子的前程,錢元脩當初恐怕真的自己赤膊上陣,把鋪子掛在了自己名下,何須每個月還要白白給人家二兩銀錢,這二兩說多不多,所少也不少,照著自己一家三口日常的吃穿用度,一個月的生活費是夠了的。這樣精打細算下來,也可以儘快的積攢一些銀錢,擴大鋪子,銀錢自然就越來越多,也好早日讓他們娘倆過上好日子,讓兒子有個更好的讀書環境。再說,錢元脩的身體好了以後,他的科舉夢又活了,不管怎麼說,祖上一直都是詩書傳家,他自己也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這科舉之路雖然不易,卻也不能夠從他這裡斷了的。
目前的情況卻真的不是離家遠行的好時候,以後的十年恐怕也離不了家門,等十年以後,自己還去考什麼科舉?錢元脩伸手揉了揉小不點的腦袋,“不過,我看咱們兒子沒準怎能夠考個狀元回來。”
“是嗎?”郭燕笑了笑,在小不點臉上揉了一下,逗道:“聽到沒,你爹自己犯懶,不好好用功讀書,讓你考狀元呢。”
小不點依然放不開,見爹孃都跟自己說話,膽子大了些,偎在郭燕懷裡小聲問道。“娘,你喜歡狀元嗎?”
郭燕樂呵呵的問,“當然喜歡,怎麼,因為孃親喜歡,兒子打算給娘考一個狀元回來?”
小傢伙連忙點頭,“嗯,娘喜歡,我就去考。”
“好,”錢元脩聽到這話很高興,“我兒子有志氣。”
“呦,這是誰家的小娘子,長的真漂亮啊。”一家三口真樂呵呵的說笑,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笑起來挺好看,聽著聲音也脆生生的,來,給爺笑一個,笑兩聲,讓爺聽一聽。”
錢元脩連忙站了起來,轉到桌子這邊,把郭燕擋住,郭燕抱著孩子把腦袋埋在孩子懷裡翻白眼,這就是傳說中的流氓調戲美女戲碼?不能不要當著人家老公和兒子的面來調戲良家婦女的啊!?不管對錯,錢元脩先給人道歉,“這位爺,對不住了,這是鄙人的娘子,今天有事進城,在不才這裡坐一會兒,拙荊實在是醜陋,怕汙了爺的雙眼。”
郭燕抱著小不點聽著那流氓跟錢元脩的話,想著窮不跟富鬥,閔步根官拼,自己相公只是一個窮秀才,跟這敢在大街上明目張膽搭訕調戲孃家婦女的可不是一個層次,未免一會兒越演越烈,不得不未雨綢繆。趁著錢元脩把自己娘倆擋的嚴嚴實實,而自己剛才也是側著臉坐,懷裡還抱了個孩子,擔了一部分,聽那人說話的方向,大概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全臉,作弊的空間還是很大。郭燕思緒一轉,伸手從桌子上的硯臺裡沾了點墨出來,想了想,到底沒捨得把整張臉都抹上,只在左邊眼角的部分擦了一片,等抹完,吐點塗抹把手上的墨悄悄的擦乾淨,又把左邊的辮子扯的鬆散一些,把剛才抹了墨的地反蓋上那麼一些,蓋又沒蓋全,露出那麼一些,等這些都處理完就靜靜的等待事態的發展。
那人果然不識像,依舊不依不饒:“你的娘子?爺可不信,就你這樣的,能娶這麼漂亮的小娘子?”也難怪人家不信,秀才一般都穿藍衫長袍,可是錢元脩這些年看破了功名,又忙裡忙外的,對穿著打扮也不甚講究,一件長袍早就洗的發白,雖然眉清目秀可是少了衣裳陪襯,怎麼看,怎麼一落魄秀才。而郭燕衣服雖然不多,可她不怎麼出門,穿的依舊是從前主人家帶來的綾羅綢緞,配上郭燕天生相貌,即使她沒有梳妝打扮,單那身衣服和她本身的氣質加起來看上去也跟錢元脩不是一個檔次,不說別的,這兩人光從衣服上看上去,就不像一家人。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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