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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什麼人?幹嘛來捉弄我?&rdo;

&ldo;我不是捉弄你，只是提前來瞭解一點情況，&rdo;嶽離直視他的眼睛，平靜而真誠地說，&ldo;我回去會和顧總匯報，後續的事自然由他定奪。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做那件事?你最初告訴律師，你是被人陷害的，可後來連一句解釋都沒有。&rdo;

楚言坐了起來，他光著腳踩在地毯上，對地毯上散落的紙屑雜物視若無睹，他把十指插進頭髮裡，埋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ldo;如果你真是小顧總派來的，&rdo;楚言終於抬起頭，目光中有一種自我放逐似的、麻木的平靜，他苦笑了一聲，&ldo;麻煩回去告訴他我很抱歉，辜負了他的賞識，至於之前給星河造成的損失和麻煩，我怕是也沒有機會補償了。&rdo;

&ldo;你的意思，你一點都不冤枉?&rdo;嶽離微微皺起眉。

&ldo;冤枉不冤枉……&rdo;楚言無所謂地笑笑，&ldo;不重要了。事實就是我那天和當時所在的劇組聚餐，喝多了一點酒，我的助理送我回酒店，我進門發現房間裡有一個半裸的女人，她特別主動地投懷送抱，我……當時已經不太清醒了，總之警察進來的時候，我就和她糾纏在一起，她告訴警察她是小姐……你看，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這是鐵案誰都翻不了。至於我喝的酒裡有沒有其他東西，是誰叫她來的，又是誰報的案，你覺得會有人關心嗎?&rdo;

嶽離沒表態，這事確實麻煩，黃泥掉進褲襠洗不白，涉案人確實睡了個小姐，同樣洗不白。

&ldo;是誰做的局?&rdo;沉默片刻，嶽離問。既然都來了，索性一次問清楚。

楚言只是緩慢地搖頭。

&ldo;不知道還是不想說?&rdo;嶽離冷聲追問。

楚言乾脆連頭都不搖了。

&ldo;謝謝你，你走吧。&rdo;楚言重新栽倒在枕頭裡，索性連眼睛也閉上了。

&ldo;剛才那男人是誰?&rdo;嶽離死馬當作活馬醫地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回答他的仍然是堅硬的沉默。

嶽離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掏出一支筆在茶几上抽了張餐巾紙，他把自己的號碼寫在紙上，對楚言說：&ldo;《弒神》大約會重新定在春節檔，電影上映的時候你的事情肯定還會被翻出來做文章，到時星河可能需要你配合做宣傳，我們應該還會見面的……如果想通了你可以聯絡我，還是那句話，小顧總很欣賞你，願意給你機會，不過這機會要不要抓住，全看你自己。&rdo;

說完嶽離就徑直往門口走去，他快要走出門的時候，聽見身後傳來楚言略有些悲涼和自嘲的聲音：&ldo;你知道是誰報的警嗎?&rdo;

嶽離站在了原地。

&ldo;是我的助理，他也是我的髮小好兄弟，我們一起北漂一起跑龍套，片場出事故的時候他還救過我的命，我出名以後讓他當助理，以後打算讓他當經紀人……我給他租房，送他車子，給他介紹女朋友……那天送我回酒店的時候，他還笑嘻嘻地對我噓寒問暖，而一個小時以後，他就能從容平靜地把我送上警車……&rdo;

&ldo;沒意思，對吧?&rdo;楚言索然無味地說，&ldo;總有人高高在上翻雲覆雨，我們除了順從他們苟延殘喘之外別無辦法。你一旦想要反抗，他們就可以用一個最簡單的事實‐‐比如一個會隨時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