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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對於宋子墨無微不至的照顧,李欣桐是抵制的。兩個星期過去後,李欣桐終於開始依賴起宋子墨。雖然時間上超出了宋子墨的預算,但對這結果,他還是很滿意的。
在醫院悶了兩個星期,李欣桐實在悶得頭疼,所以在宋子墨進屋的
下一秒,便對宋子墨說:“我想出去遛一遛。”
宋子墨點頭。他把李欣桐抱到輪椅上,幫她戴上太陽鏡防止曬傷眼睛。然後便推她出了病房,去樓下的花園遛遛。李欣桐戴著墨鏡,視線是墨鏡的色調,加上因病之故,視線重影,前面的視線其實很模糊,不努力看,只能看到人影在晃動而已。
宋子墨把輪椅停在樹蔭下,微微頷首,貼在李欣桐的耳邊說:“坐這裡會舒服點。陽光不是很刺眼,怎樣?”
“好。”李欣桐應著,把腦袋靠在輪椅背上,閉目養神。她忽然想起前幾個月去美國看爸爸,她就是這樣推著輪椅帶爸爸到醫院的草坪上休息,爸爸一直在唸叨他有個漂亮的女兒,是他的寶貝,希望自己的女兒無坎坷,他能在有生之年盡力去保護她,讓他的女兒幸福美滿。那時候,她站在爸爸的身後,默默地流著眼淚,雖然爸爸得了老年痴呆症,但始終記得,他最愛的是女兒,最想耗盡所有庇佑的也是女兒。地無言以對,唯有簡單的一句, “你女兒也很愛你。”
一想到還在苦苦等待腎源的爸爸,李欣桐眼裡的淚水又默默地流了下來。因戴著幾乎遮住全臉的墨鏡,外人看不到她的情緒波動。李欣桐歪了歪腦袋,把臉頰靠在宋子墨的手臂上,依戀地蹭了蹭。
宋子墨感覺到手臂忽然溼軟,顫了顫,躬身把李欣桐擁入懷裡,語氣柔軟,“怎麼了?”
“想爸爸了。”
“等你病好了,就去美國看看你爸爸,嗯?”
李欣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這個病能什麼時候好。一個月?一年?十年?或者一輩子?再或者就這樣死去?她確實很看談這事。她不會去追求幸福,不會去爭取幸福,只想順其自然地生活。
她害怕再次被拋棄,或者她做不到懇求他人不要拋棄她。不是受過傷了不敢去嘗試,是害怕重蹈覆轍,因為她知道重蹈覆轍之後,她再也站不起來。
過了半個小時,兩人曬完太陽,宋子墨便把李欣侗送回病房。因為是星期天,宋子墨可以一天待在醫院陪她。李欣桐生病後胃口一直不好,宋子墨總是想方設法地讓她儘量多吃點,但李欣桐性子倔,說不吃就不吃,絕對不肯遷就。就因為太瞭解李欣桐這種說一不二、沒有轉圈餘地的性格,每次宋子墨勸她再吃點無果後,總會嘆一口氣,“桐桐,要怎樣你才肯多吃一口?”
李欣桐總是淡淡地說:“不吃了。”語氣不果斷,但行為卻十分果斷。
即便女口止七,每次這種狀況,宋子墨總會低沉地重複著這句話,桐桐,要怎樣你才肯多吃一口?
他有多希望李欣桐能松一次口,改變初衷?但是,從未有過。
又過了幾天,李欣桐的症狀嚴重,她的視力已經接近失明瞭。醫生護士來,都要先開了口,李欣櫥才知道他們來了。李欣桐沒有剛生病那會兒脾氣大,表現得還算樂觀,臉上不時還接著微笑。
誰都知道,她有個對她好得不能再好的男友。
【9】
早上九點半,護士走進病房,打算給李欣桐打點滴,她先和李欣桐打招呼,慣例地問她,“吃了嗎?”
平時的話,李欣桐會笑著說吃了。是的,每天早上八點準時,宋子墨會送來熱氣騰騰的原昧豆漿還有白切饅頭或者各種自制的營養粥,從未例外。可今天不知為什麼.已經九點半了,宋子墨遲遲來來。李欣桐回答護士說:“沒吃。”
護士也頗為意外'不免好奇地問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