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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瘦,看著有些病弱,蒼白。
林驚雨欠身,“多謝公子。”
“無事。”
他頷首,目光在她臉上未有半分停留,扶正屏風,走向一個華衣錦袍的男人。
男人寶藍色華衣上用金絲繡有蛟龍,應是當今太子無疑。
眾人朝拜,林驚雨俯身,微微抬眼望向權力。
女客席,林驚雨握茶,她身份低微,只能坐在偏僻的角落,安靜地聽女眷們講話。
“那群登徒子,定又是不學好偷看姑娘,然後在背後議論哪家姑娘最好看。”
“姐姐莫氣,大不了姐姐再看回去,話說姐姐覺得在場哪位公子最好看。”
“我看,方才那位扶屏風的公子生得俊俏,不知是哪家公子。”
“他?三皇子殿下,蕭沂,模樣是俊,但出生不好,乃是宮女所生,一生來就喪母,丟在永巷,是個無權無勢,不受重用的皇子,姐姐要挑他,還不如挑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豈是我們能高攀的,再且,我覺得三皇子生得要比太子殿下好看。”
“那姐姐也死了這條心。”那女子繼續道:“姐姐剛搬來京城不知道,可這京城誰不知宰相千金,金枝玉葉的長孫小姐喜歡三皇子殿下,那長孫小姐刁蠻得很,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女子初來乍到,不想惹事,慌忙搖頭。
二人小聲嬉笑,注意到角落的林驚雨。
“從前是我井底之蛙了,不知京城何等繁華,更不知京城還有此等美人,像那牆頭探出的梨花,滿園春色都不及它。”
“莫說你,我在京城待了十七年也未見過此般的絕色。”
女子轉身,笑著問喝茶的林驚雨,“這位小姐看著面生,是剛搬來京城的吧,不然我怎不知京城還有這般好看的小姐。”
林驚雨抿了口茶,淺淺一笑,“姐姐謬讚了,我自小住在京城,只是體弱多病,不怎麼出門。”
“難怪。”她望著眼前的姑娘,弱柳扶風,那張臉,那身段,像是雨後梨花,一掐能掐出水來,叫她一個女子都心生憐愛,想要保護她去。
她羨慕道:“小姐生得如此美麗,不知以後便宜哪家郎君,萬不能是方才那群自詡才子整日遛貓逗狗的紈絝。”
“妹妹莫擔心,這位小姐的眼光定是比我們高,小姐覺得,在場哪位公子能入你的眼,也好讓我們看看哪家郎君如此幸運。”
林驚雨淡然一笑,“我所求不多,樣貌與家世差點不重要,是個品行正直的人就好,況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全聽家中安排。”
兩個小姐面面相覷,紛紛感嘆,如此美的姑娘怎是個無慾無求的。
林驚雨彎起眼毫不在意,她慢條斯理倒了杯茶,輕輕吹了吹,茶麵波瀾微蕩。
她自然無慾無求,因為她要嫁的從不是什麼世家公子。
她志不在此,她要去的是權利巔峰。
林驚雨抿了口茶,眼眸波光流轉,野心溢位,她自小就認定,她不要真情,在這世上唯有權勢與金錢才是真切的。
而在這世上,能幫到她的,普天之下,唯有儲君。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齊恆也成親了,硯舟你也得趁早了。”
“我不急,皇兄不也沒有娶太子妃。”
齊府滿芳園,雨後滿園春綠,一藍一白兄弟屏退了下人,走在鵝卵石鋪成的花園小徑上聊天。
藍袍男子玉面慈善,親和兄長之姿,他拍了拍白袍男子的肩,“你呀,就會以我為藉口,今日齊府這麼多大臣之女,硯舟可有看順眼的。”
硯舟,是蕭沂的字。
蕭沂淡笑著搖頭,“未曾注意。”
“未曾注意?方才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