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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還要管臣女的家事不成,殿下是不是還要給我安個忤逆父母之罪。”
蕭沂倒覺得比起他,此刻她更像一條瘋狗。
他不惱,平靜道:“這關乎到我該把你送哪去,萬一林二姑娘是離家出走,我總不能忤逆了林二姑娘的意願。”
“旁的人都是貼心地把姑娘送回去,殿下倒好。”
蕭沂一笑,“本殿不想自討無趣。”
“若是真能離開那個家就好了。”
林驚雨抱膝,哽咽道:“那裡,從祖母離世後,便再無我的容身之地,父親不管,大夫人處處刁難,親孃根本也不親,連府裡的下人都欺負我,我不喜歡那個地方。”
蕭沂握著的茶一頓,他曾讓手下查過林驚雨,手下一一稟報,到最後,道了聲她過得很悽苦。
他問,“除了齊旭,除了皇兄,為何不是別人。”
林驚雨不明所以,“我先前不是說過了麼,我想做皇后。”
“可我所見,林二姑娘或許只是想有塊跳板,有尊嚴地活著,可如若是這樣,為何一定要是皇兄,不是別人。”
蕭沂的目光炯炯有神,想要將她穿透,林驚雨低下頭,沉默不語。
他第三次問,“除了他,為何不是別人。”
“因為那是姐姐的。”林驚雨昂起頭,嘴角被咬出血,她歇斯底里,將所有埋藏在心中的骯髒的,卑鄙的,一一發洩。
“因為那是林瓊玉的,從小到大,她什麼都有,而我卻什麼都沒有,什麼榮華富貴,金銀珠寶,我知道庶不敵嫡,知道那些全是奢望。但就連一塊糕點,我只是拿了她不要的一塊,就被大夫人認定是小偷,雙手被打腫,我知道大夫人是在針對我,凡是關於阿姐的,她都針對我。我想阿孃終是會心疼我的,可我當我哭著跑去找阿孃時,阿孃卻說,就算是阿姐不要的,也永遠輪不到我。”
林驚雨抽泣,抿了抿唇,憤憤道:“從那個時候我就發誓,我要搶走林瓊玉的一切,包括太子妃之位。”
她含著淚嗤笑一聲,“殿下,你瞧,什麼姐妹情深,不過是虛偽的外皮,臣女如你所想,便是那般卑鄙。”
她將一切皆刨開,然後緊盯著蕭沂,眼淚糊了視線,她看不清他的神色,於是她抬手將眼淚抹去,卻還是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他只是定定地望著她,眼中的晦暗不明。
蕭沂忽然想起了兒時。
爹不顧,娘不在,受妃子白眼,在永巷任下人欺凌,還要防著暗箭。
也曾有一次,他只是拿了一根皇兄不要的狼毫,就被認定是小偷,在坤寧宮前,炎炎夏日曝曬,跪了一日,膝蓋血肉模糊,只能強撐著,因為他知道生來卑賤,沒有人可以救他。
於富麗堂皇的皇宮,狼毫不過是個不起眼的物件,但讓他跪著,欺辱他,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林驚雨眼淚啪嗒不停掉落,她手上的傷口還未處理,有點發炎。
看著很疼,可她卻渾然不在意,只是委屈又倔強地盯著他。
蕭沂忽覺得,或許真如她所言,他們同病相憐。
林驚雨正猜測他眼底情緒,蕭沂忽握住她的手腕。
林驚雨不明所以,“殿下這是做什麼。”
他不答,從案下取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是藥瓶,他慢條斯理將其中一瓶取出,藥粉灑在林驚雨的手掌上。
原是在給她上藥。
只是藥粉抵掌心很刺痛,尤其是他冰冷的指尖,觸碰她的傷口時,林驚雨吃痛蹙眉,“輕點,輕點。”
蕭沂瞥了眼她難受的神情,下手不自覺輕了些。
他承認,他今日有些憐惜她的眼淚。
姑娘的眼淚,果真是個麻煩事,尤其是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