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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看不慣鍾道成這種正經古板實際卻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樣,鍾道成對他這種離經叛道的作風也必定積怨已久。
這下落在他手裡,敖玉郎也沒覺得他會心慈手軟放過他,但他能忍了這麼久才過來,這就已經讓他很是意外了。
雖然心裡料到這廝下手狠辣又不近人情,但他面上卻是毫無懼色,只略微一挑劍眉,冷笑道:「老匹夫,你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但別想逼我認錯!」
他知道鍾道成看著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心眼兒比針還小,他早看出來這廝對於他經常待在師尊身邊這件事其實在意得很,這廝一心想要獨佔師尊,還不喜歡旁人接近師尊,所以極其想要能抹殺他對師尊的感情。
要不是這老匹夫對於師尊的心思不正,太過讓人惱怒噁心,還故意屢次在他面前挑釁,偏偏師尊還毫無察覺,他也不會怒得直接動了武想要將他趕出碧煙宮。
他倒是不後悔因此暴露了對師尊的感情,他只遺憾不能將這老匹夫親手宰了。
本以為這老匹夫在聽到他這樣不恭不敬的話以後會動怒,卻又會礙著身為掌使的威嚴自持硬生生忍著,那臉色別提有多精彩了。
但這一次鍾道成卻並沒被他激怒,臉色很平靜,他看得出來是真的平靜,而不是以往那種裝出來的不跟他計較。
敖玉郎不由提起幾分警惕,望著他。
鍾道成一身玄衣,彷彿要融進牆那邊的黑影裡,他垂眸看著池水,隨後目光卻是落在了他的臉上,那目光很奇怪,像是在辨認什麼,幽深又有幾分森冷,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敖玉郎被看得不耐,正要開口時,卻聽見他忽然道:「今日掌門同她提了結親之事……」
敖玉郎的呼吸一頓,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驀地一變,盯著他的眼神像是要殺人。
鍾道成卻是沒什麼表情,接著道:「她拒絕了我,當時我就站在屏風後面……」
聞言,敖玉郎的神情緩下,卻帶了幾分快意又自得的眼神看向他,只是心裡的警惕更高了,連嘲諷他都忘了,只納悶他也不是那種被師尊拒絕了就來同他講心事的人吧。
鍾道成卻似乎並不在意他怎麼想,只自顧自地語調毫無起伏地陳述般道:「我當時百思不得其解,我有什麼不好,她竟然拒絕我,如果她不喜歡我,那為什麼這段日子要對我笑,要和我一起下棋練劍探討功法。」
敖玉郎聽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醋得不行了,但氣的那個人還是鍾道成,師尊有什麼錯,肯定是他纏著師尊要她陪他做這些事的。
但他按捺住了性子,因為鍾道成還在繼續說話:「所以,我偷偷去了她的書房,想要找到能證明她喜歡我的東西,哪怕是一首詩一個名字也好。」
聽到這句話,敖玉郎實在忍不住了,哪怕沒什麼用,還是拔出了他的旭日劍,劍光凜冽,他怒道:「你他媽還要不要臉?」
怎麼說也算是門中德高望重的長老了,居然連偷闖女子書房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今日是書房,明日指不定就是寢殿了,更何況師尊的書房也是有結界的,一向是禁地般的存在,就連他都從來沒有進去過。
這個老匹夫怎麼敢闖入的?
他氣得胸口起伏,要是這水牢沒有結界的話,他的劍只怕就已經刺過去了。
但鍾道成的下一句話卻讓他不由怔住。
「我看見了一幅畫,那幅畫就掛在一抬頭就能看見的位置。」鍾道成的眸光莫測盯在他的臉上,語氣森冷如霜,「畫上的那個人就是你!」
敖玉郎本來正怒意翻騰想著怎麼將他大卸八塊才解恨時,陡然聽見這麼一句如驚雷般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哪兒還記得別的,腦海也有一瞬的空白,隨之而來的就是滿腔的喜悅和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