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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將她的手舉到唇邊，舔掉了掌心的最後一滴血，看著已經癒合了傷口的手掌，他的口吻略帶可惜：&ldo;我倒是希望有事。&rdo;

程妍：&ldo;什麼？&rdo;

梁王看著她，目光定定的：&ldo;這樣你會更關心我一點。&rdo;

她當然知道梁王就是梁琛，可她不該知道的，所以，她故意問他：&ldo;你是誰？&rdo;

&ldo;你是梁琛！&rdo;言默的聲音忽然響起來，他從地上緩緩地站起來，有幾分咬牙切齒地說，&ldo;你就是梁琛，對不對？&rdo;

梁王沉默著，看著言默的眼神沒有半分溫度。

被他害了的人還沒說什麼，言默自己倒是怒火滔天，陰鷙地冷笑兩聲：&ldo;好！很好！原來你也吃了藥的，你們都吃了藥的，卻偏要瞞天過海，愚弄大家，看著我們為了這藥自相殘殺，露出醜惡的面孔，你們在背後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在想，這群傻子多好玩？&rdo;

梁王還是一言不吭，神情平靜。

言默卻還是被刺激得有些癲狂，連表情都扭曲了，他想要衝向他們，卻又似乎有一層無形的屏障阻擋著他。

他怒吼著，一次次撞上屏障，又一次次跌倒，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他也還在吼：&ldo;憑什麼？憑什麼？！！！你憑什麼把我們這樣肆意玩弄，自己卻在一邊高高在上的看笑話？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是你毀了我！你毀了我！我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的！！！&rdo;

如果不是家族裡有著守衛長生不老藥的秘密，他又怎麼會起貪戀，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程妍心情有些複雜，言默這副樣子可憐又可悲，完全沒了那副冷靜深沉的樣子。

能把這樣一個人逼到這樣癲狂的地步，梁琛又得有多深的城府？

梁王的神情至始至終都是平靜的，他撤了屏障，緩緩地走到了言默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ldo;我有沒有逼你來梁山？我有沒有逼你殺人？我有沒有逼你進墓中？&rdo;

言默恨極了這個男人輕描淡寫的模樣，卻又更恨自己，恨自己識不破真相，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緊握著拳，掌心都被摳出了血水。

&ldo;每個選擇都是你自己做的！&rdo;梁王語調裡有一種令人心寒的冷靜，&ldo;你的骨子裡有惡念，有貪心，有慾望，不管重來多少次，你還是會走到這一步，又何必怨天尤人！&rdo;

&ldo;你閉嘴！你才是罪魁禍首！&rdo;

梁王笑了，目光卻沒有半分笑意，一字字地說：&ldo;我沒說我不是。&rdo;

言默怔住。

梁王俯身看著他，目光平靜，緩緩地說：&ldo;可是，你又能奈我何？&rdo;

這句話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言默的理智完全崩潰了，就跟瘋了似的抓起刀要殺了這個男人，在他落到如此悽慘可悲的下場的時候，這個男人又憑什麼雲淡風輕地在一旁看笑話！

他該死！

他該死！！！

程妍看著有幾分心驚膽顫，言默不但沒能殺了梁王，反而在舉起刀的那一刻就忽然面露劇痛之色，扭頭就嘔出了一口黑紅的鮮血，她站得有些遠，鮮血卻依然濺到了她的臉上。

溫熱，粘膩。

她驚怔。

言默大睜著一雙不甘怨恨的眼睛，絕了氣，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

&ldo;他怎麼了？&rdo;程妍問，還有些回不過神，明明她沒看見梁王碰到他。

梁王面色鎮定，走到了她的面前，指腹抹去了她臉上的血跡，說：&ldo;可能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