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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筋骨，不像是要拖人，更像是要揍人。

她看了眼也不知是不是神志已經不清醒的戚澤，他蒼白的臉還有著病態的紅暈，她嘆了口氣：&ldo;你們先等一下，我和他說幾句話。&rdo;

醫生護士們退得遠了些，可能醫院生活太枯燥，他們眼睛卻往這邊瞟著，明顯是很好奇興奮的樣子，紛紛低聲議論著什麼。

程向陽皺了下眉，似乎有些遺憾地走到一旁去了，白梨就也陪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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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妍推開戚澤的手，仰頭看著他，表情有些嚴肅：&ldo;你是小孩子嗎？就這麼不管不顧地跑出來，讓大家都追著你跑，你覺得他們很閒是不是？&rdo;

戚澤因為生病而顯得情緒脆弱，他一怔，解釋：&ldo;我以為……你走了，我知道我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你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rdo;

他漆黑的眼眸流露出幾分小心翼翼。

程妍深吸口氣：&ldo;你還在生病，現在就跟醫生回去吧。&rdo;見他不動，只是定定看著她，她只好補充說，&ldo;我不會走。&rdo;

&ldo;我不信。&rdo;

&ldo;……&rdo;

&ldo;你騙過我很多次。&rdo;戚澤語氣很固執，&ldo;所以，我得陪著你。&rdo;

說著，他很不舒服地掩唇咳嗽幾聲，連嘴唇的顏色也沒了血色。

程妍忽然就有了些火氣，她抓著他的手腕：&ldo;現在，你立刻回去！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有多糟糕？&rdo;

戚澤站著不動。

程妍轉頭看向醫生：&ldo;麻煩你們送他回去！綁也好，打暈也行！&rdo;

戚澤卻直接推開了來拉他的醫生，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近，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字地說：&ldo;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要健康的身體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你不愛我，就不要關心我，不要管我的死活！如果你喜歡我，你就別再折磨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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