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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瓷:?
徐時禮:?
???!!!
別人起對兒名都是用典或者引用詩經楚辭裡登對的字,而林瑜和季枚這兩個高材生起名字就跟去路邊地攤處挑的一樣,隨便得讓人無法想像。
徐時禮和溫瓷相望一眼,一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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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枚輕而易舉的接受讓兩人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感到高興。
晚上,兩人在院子裡吹晚風。
風稍著幾縷熱氣吹動院子裡的盆栽葉,溫瓷坐在鞦韆上,腳尖點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鞦韆。
他就懶懶地倚靠在鞦韆旁的柱子邊,一腿筆直,一腿曲起,側對著她的方向。
二十歲這個節點上,才發現自己名字從出生起就被賦予了某種cp屬性,兩人都覺得挺神奇的。
溫瓷「呀」了一下。
徐時禮覷她一眼,「怎麼了?」
溫瓷真誠發問,「要是結果不是像現在這樣怎麼辦?」
徐時禮一怔,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舔了舔唇,不確定地說,「那她們誰都不會告訴我們這層含義?」
溫瓷點頭,倒是充分認同這點。
「不過——」徐時禮停頓了一下,松鬆散散的聲音隨著風聲飄蕩過來,嗓音聽著悅耳舒服。
「我們是天生一對。」
他說,「很多事情都可以證明『我們天生一對』這個真理,真理總被證明,而它首先,本身就是個真理,在它證明前後,它都是無需證明的真理。」
天邊星宿構成一副圖畫,每一顆星星閃爍其中,餘暉散落在他的肩頭。溫瓷以為他站在人間,站在土地上,實際他站在月色裡。
那一段風聲鶴唳裡,這樣安穩漂亮的月色像是虛構不可及的水中花鏡中月。
而如今,他在這月色裡頭,比肩銀河晨星,倐地一下,就讓溫瓷覺得,人生理想好像也不過是他而已。
不止外表,還有責任,性情,能力這些可貴的東西都可於這個少年人身上窺得斑駁。
是個好人,溫瓷曾經說過。
不是好人卡里的「好人」,是很好很好的人裡頭的「好人」。
時光百轉千回回到那時候在機場跟溫席城走,細細想來溫瓷並不是選擇了溫席城,相反,她堅定地選擇了相信徐時禮。
現在開啟上帝視角往回看,她那時候信念裡一定是相信他們是對的,經得起考驗的人。
而對的人,無論怎麼樣都是對的人。
只有本身就不是對的人,才會跨不過他設,或自設的屏障。
夏風吹過平原曠野,掠過平湖煙雨,歷經秋冬春的劫數,拂人面時反而變得更加生動乾淨了。溫瓷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建議說,「徐時禮,我們回一趟一中看看吧。」
徐時禮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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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這個時點並沒有盛開的木棉,木棉樹光禿禿地跟卡禿了皮的教務處主任的大腦殼似的,不大符合溫瓷心中的願景……
聽到她提起王肩負,徐時禮牽著她走到校門口,挑眉,「你還記得王主任?」
溫瓷認真道,「很難不記得。」
每次升旗時王肩負總領著幾個同學從升旗臺穿行而過,他的腦門在太陽光的反射下極度引人注目,大家連升旗臺講話都沒注意聽,就光顧著看他——的腦袋了。
一顆滷蛋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好奇,想看。
兩人站在學校門前的大太陽傘下,保安亭裡頭保安抻著腦袋覷了眼兩個不明來歷的年輕人。
溫瓷問徐時禮,「你找了哪個老師帶我們進去啊?」
徐時禮下巴略抬,往那邊一指,「諾」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