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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一旁的舒雲宜警惕地趴過去問著,眼睛盯著葉景行不放。
「番將軍帶走了明真先生。」
他眼疾手快地按住舒雲宜的肩膀。
「別急。」
舒雲宜手指不由顫動起來,臉色難看。
「葉夜已經讓人盯著了,我們有兩手準備,實在不行還有其他辦法。」
「什麼辦法?」她滿眼希冀地看著葉景行。
「劫獄。」
舒雲宜睜大眼睛。
「我們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東宮出面放人,再退一步是逼迫官家放人,最後便是自己救人。」
葉景行神情平靜,態度自然,絲毫沒有一絲敬畏之心。
舒雲宜愣愣地看著他。
「你在這裡坐著,我去去就回。」他拍了拍舒雲宜的腦袋起身說道。
「你要去哪?」舒雲宜拽著他的衣袖,惶惶地問道。
葉景行笑了笑:「去做最壞的打算。」
「我和你一起去。」她倉皇不安地說著。
葉景行低下頭注視著她,墨色眼珠沉默而溫柔。
「若是成功了,我讓人來找你。」
他他把腰間的一桿青竹放到她手中,笑著撫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自小就喜歡竹笛,放你這邊,我自會來取。」
舒雲宜捏著那根青竹,欲言又止,可最後還是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在逐漸黑暗的黃昏中遠去。
天色逐漸昏暗下來,誰也不知道這條漫無邊際的黑色走廊到底能不能看到光。
「三娘子,怎麼在這麼黑的地方站著啊,要點燈了呢。」張嬸帶著幾個人提著燈籠笑說道。
舒雲宜倏地回神,盯著她手中的那盞燈。
「怎麼了?」張嬸提著燈籠疑惑地看著她。
她眨眨眼,忍下莫名湧出的淚意:「都掛起來,讓黑夜來得晚一點。」
「哎哎。」張嬸一見她紅了眼,哪有什麼不答應的,立馬應了下來,找了更多的人開始掛燈籠。
不一會兒,整個玄明堂掛滿燈籠,亮如白晝。
舒雲宜坐在石凳上,頭上明亮的燈籠,眼前是耀眼的光亮。
她捏著那根青竹,一顆心在黑暗中沉默。
「我,我看到溫家的紅衣衛入宮了。」玄子苓探出腦袋,猶猶豫豫地說道。
舒雲宜抬眉,看著他。
「是老師出事了嗎?」他惴惴不安地問道。
他身後站著玄明堂不少人,就連一直在床上休息的水淼都被啞叔抱著,擔憂地看著她。
舒雲宜看著眾人擔憂的目光,突然笑了笑:「不會有事的。」
葉景行坐在刑部門口的茶棚外,葉夜抱劍站在他身後。
巡夜的巡城軍遠遠看到他們,都假裝沒看見地繞過他們。
今天夜色黑得快,街道卻都還是人。
黑衣衛,紅衣衛,世子親衛,穆蘭街家家戶戶都有人員走動,長燈不歇,剛才太傅的馬車竟然朝著皇宮而去。
風聲鶴唳的夜晚,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世子,太傅的馬車現在去了皇宮。」
「太傅醒了。」葉景行抬頭,驚訝地問道。
紂恩在黑暗中快馬而來:「不知,但是馬車確實從江府出來。」
「黑衣衛跟著嗎?」
「跟著,戴鎮親自領隊。」
「陰陽先生呢?」
「不知。」
葉景行沉吟片刻:「不用盯著,若真是太傅事情還未這麼糟糕。」
「世子,人備好了。」有人單膝跪在地上。
他身後壓著一人,細細看去容貌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