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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多人圍在一起。」舒雲宜問道。
張嬸哎了幾聲,露出一點激動之色。
「太子妃送了許多禮來,人剛剛走的,東西我們剛剛抬進去。」
「就是太子妃說是來給您賠罪的,這是為啥。」
張嬸疑惑地說著。
舒雲宜臉色一淡,默不作聲。
「怎麼了?」張嬸被啞叔推了推,這才發現三娘子臉色不對。
「可是不能收。」
她謹慎地問著。
舒雲宜露出一點笑來,搖了搖頭:「沒有,收著吧。」
她眉宇冰冷,帶了些複雜之色。
啞叔和張嬸面面相覷。
舒雲宜入了屋內,看也不看大堂內堆放著的紅木箱子,直直地向著診脈的隔間走去。
玄明堂氣氛莫名有些壓抑,眾人目目相對卻都相顧無言,各自忙碌到傍晚時分。
開飯的時候,舒雲宜收到玄子苓的信說是明日就能回來,總算露出一點笑意。
眾人也鬆了一口氣,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她隨意吃了幾口就回了內院。
玄子苓已經走了快一月了,盛夏也走過一半的時間,進入了暮夏,傍晚的夜風依舊吹得人心煩氣躁。
舒雲宜喝了一口冷茶,這才降了降火氣。
她一回神就看到藥箱中被冷落了一天的荷包。
這是當初老師走的時候繡的,後來又順手給葉娘子腰間空蕩蕩的,便也繡了一個送給她。
之後葉娘子整日掛在腰間,她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還是很高心的。
她自幼沒有什麼朋友,身邊的人都是別有用意接近她的人。
直到出府後遇到葉娘子。
葉娘子看上去就不太想一個溫柔的閨閣女子,可她卻幾次三番救她與危難中,她感激也欣喜,慶幸自己也有了一個知己。
從前世到現在,她只給過四個人香包,玄子苓,老師,以及前世的溫如徐,還有便是葉離情。
舒雲宜搖了搖頭,煩躁地把手中的荷包往池塘裡扔去,轉個身子這才繼續理著藥箱。
天色漸沉,暮鼓終於消停,玄明堂眾人都開始忙自己的事,舒雲宜身邊頓時安靜下來。
一盒涼粉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她驚得立馬站起來四處張望著。
葉景行無辜地坐在屋簷上。
「你!」舒雲宜氣得不行,伸手就要把涼粉扔了。
「琉璃居明日便關門了,做/粉的師傅走了。」葉景行淡淡說道。
舒雲宜抵著竹碗的手微微一怔,沒了動作。
「真的?」
「嗯。」葉景行從屋簷下跳下來,抱臂,靠在欄杆上。
「這是最後一碗了。」
他強調著。
舒雲宜不由露出一點糾結之色。
全京都最好吃的冰粉。
她從小吃到大。
這是最後一碗了。
「你沒把東宮送的禮物還回去吧。」葉景行忍笑,轉移話題說道。
舒雲宜搖了搖頭。
「我送回去做什麼?」她皺眉,「我看上去怎麼蠢的嘛?」
葉景行笑:「自然不是,只是怕你天氣太熱憋不住火。」
舒雲宜呲笑一聲。
「不請自來是什麼,世子知道嗎?」她抬起頭來,神情冷淡說道。
「什麼?」葉景行手指輕輕一點,手中的笛子便打個轉。
「不速之客是為賊。」舒雲宜眉眼一挑,挑釁著。
葉景行低下頭,看著她,淺色的眸子少了點光影的交接顯得格外深邃。
其實在他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