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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娘子咬牙,只好提著藥箱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玄明堂的外院站著的將軍依舊是熟悉的番將軍。
番將軍高高佇立在庭院,好似一顆筆直的勁松,蒼天而立。
黑色的鎧甲被鍍上一層盛夏的金光,白皮綠瞳的異樣,異常高大的身形。
外院的下人早就被嚇得躲起來。
「三娘子。」他敏銳地感覺到舒雲宜的出現,扭頭對著她竟然頗為友好地點點頭。
舒雲宜受寵若驚,越發覺得緊張,站在不遠處不再上前。
「不知番將軍今日又是為何而萊?」她強調一個又字。
番將軍握劍,步步緊逼。
舒雲宜眼皮子一跳,下意識後退,直到撞到後面葉娘子懷中,這才堪堪停住腳步。
「小心。」
葉娘子輕輕鬆鬆提著巨大的藥箱,順手攬著她的腰,把人扶直,低聲說道。
「三娘子不必緊張。」番將軍站在一米遠的地方,露出的一雙深綠瞳孔格外深邃。
「你要做什麼?」舒雲宜色厲內荏地呵斥著。
番將軍站在不遠處,竟然彎了彎眉眼,眼角露出一絲笑意:「太傅有請。」
舒雲宜不是是被他的笑嚇到了,還是他的話,一時間呆愣在這裡,呆呆地看著他。
「請。」番將軍收了渾身煞氣,伸出一隻手,彬彬有禮的模樣。
「太傅找她做什麼?」玄子苓擋在她面前,壯著膽子質問著。
番將軍不笑的時候,眸中帶冰,眉含煞氣,冷淡地注視著人的時候,好似一把刀直衝你的心飛去,能把膽小的人嚇得連做一月噩夢。
玄子苓不幸就是膽小的人,但還是勇敢地站在舒雲宜面前,瞪著他。
「黑衣衛辦事,閒雜人等走開。」他冷漠地說著。
兩側的黑衣衛立馬一左一右把人強制抬走,輕輕鬆鬆,好似拎起一隻小雞。
「哎哎,你們怎麼回事,私闖民宅就算了,怎麼還不讓我說話……嗚嗚嗚。」
喋喋不休的玄子苓被一把長/槍堵住嘴,渾身扭成麻花也沒掙脫開黑衣衛的桎梏。
媽/的好氣!
玄子苓悲憤地看著舒雲宜被人帶走。
「那個是她的丫鬟啊,讓她的丫鬟跟著她走啊。」他扭頭突然看到葉娘子站在遠處沒動彈,連忙大聲喊道。
黑衣衛果然是最是盡忠職守,帶著渾身冒著冷氣的葉娘子上了馬車。
「別怕,你反正也沒登記,江府不會有人發現的。」舒雲宜見她臉色不好,細聲細氣地安慰著。
葉娘子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來。
舒雲宜五日三進江府,前兩次都是渾渾噩噩,今日有了精神,打量一番後這才感嘆江家奢華。
門匾上的江府二字,鎏金字型,碩大而耀眼,筆鋒行雲流水,肆意逍遙。
門口蹲坐著兩個石獅子虎虎生威,氣勢非凡。
開門的還是柴叔,番將軍被擋在門外,舒雲宜只好獨自一人帶著葉娘子入內。
兩人乘著烏篷船逐漸靠近內院,一頂茅草涼亭逐漸出現在兩人視線中。
涼亭簡陋中帶著雅緻,正中的六合亭筆跡端方。
兩側的對聯書法行雲流水『皎月放空聊憩息,清風徐拂足淹留』。
六角上的脊獸乖巧的蹲坐著,其中一角掛著一個小銅鈴,風一吹就叮鈴作響。
涼亭中坐著已能下床走動的江太傅。
他依舊整整齊齊地穿著長袖長衫,臉頰帶著無血色的蒼白,唇色發青,一看便是大病初癒的模樣。
葉娘子站在岸邊不動,對著她可憐兮兮地說道。
「這些大人物當真可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