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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昊收回眼神,點了點頭。
“好,重新來。”金導回到了監視器前。
餘舒雅被重新吊了起來。
她是老戲骨了,更難更苦的戲也遇到過不少。所以她咬著牙、忍著痛,半句話沒多說。
倒是柏昊看著半空的餘舒雅皺起了眉頭。
不過他也明白,這是工作,他再心疼也沒有用,他能做的就是讓這條戲儘快過。他立馬調整了情緒,拿出敬業的態度,讓自己完全的進入角色。
這一次,柏昊的情緒掌控跟節奏的把握都好了很多。鏡頭前呈現出來的畫面中,兩人既有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也有不捨心痛的情人纏綿。
“你一開始就在騙我?!”
一般演員念爆發戲的臺詞大多選擇怒吼,可柏昊選擇了怒極反笑,帶著自嘲的語氣,字字擲地有聲。這樣的表達更悲慟、更戳人心扉。
這種隱忍的爆發更突顯演員的功力,也更讓觀眾揪心。
“啪!”柏昊唸完臺詞,一鞭子抽了出去。
“卡!”監視器前的金導皺著眉頭喊道。
他抓了把頭髮,走到柏昊的面,“這場戲很重要,不管是在情感轉折還是在劇情推進上都有至關重要的作用,你明白嗎?”
柏昊連連點頭。
“我這裡一個特寫鏡頭切過來,你呢?你這一鞭子甩過來連碰都沒有碰到白珠。這是在幹什麼?過家家?觀眾看到肯定立馬出戏。我們是在拍電影還是在拍雷劇?”金導顯然有些生氣,畢竟這場戲太重要了。
“重新準備一下。”金導說完走到了一邊。
再一次被放下來餘舒雅轉著手腕走到柏昊面前,“怎麼?捨不得打我?”
餘舒雅身上還帶著白珠那股子風情萬種的勁兒,一句話問的人酥軟。
柏昊額頭的青筋一跳。他不回答,反問道:“手疼嗎?”
“疼,當然疼。”餘舒雅說。
“要不,讓道具師給你找個護腕?”柏昊關心的說。
餘舒雅看著他這麼在乎自己,心裡一陣竊喜,但嘴上卻說:“金導都說了,這段要切特寫的,要是帶護腕不得穿幫!
我沒事,現在還能忍,不過我不確定再多拍幾條,我還能不能忍的了。所以,你放開了演,早點過,我也少遭點罪。”
“你……”柏昊還想說些什麼。
餘舒雅打斷他:“放開打,放心,如果你把我打傷打殘,我肯定會賴著你的。”
柏昊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開始!”金導喊。
餘舒雅跟柏昊立馬收拾好表情,進入角色。
柏昊拿出十二分的敬業精神,只把對面的人當白珠而不是餘舒雅,跟著角色的內心走戲。
抽完一鞭子,柏昊手一鬆,鞭子落回了地上。
他抽出槍,對著餘舒雅。眼神裡滿是悲哀與無奈。接著他將槍一點點上移。
“砰”一聲槍響,打斷了繩子。
餘舒雅重新落回了地上。
柏昊將槍放回桌子上,表情晦暗不明。
“你走吧!”
一句話裡情緒複雜。
餘舒雅抬起頭,對準鏡頭,臉上的表情從驚訝到欲言又止,最後頭也不回的出了監牢。
最後兩個特寫裡,柏昊跟餘舒雅都切的側臉,但僅僅是一個側臉,都情緒飽滿,寓意深長。
“卡!”這回金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條過了。”
餘舒雅鬆了口,走過去卸妝。
楚菡走過來,揉了揉餘舒雅的手腕,然後指著被鞭子抽到的地方問:“痛嗎?”
餘舒雅搖了搖頭:“還好。”
柏昊最後也沒捨得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