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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用。所以,想要便宜一些的選擇,便是去購買性別不詳的禽鳥,此舉必須抱著如下的想法:如果是公的,那麼就趁其肉還鮮嫩的時候把它給殺了;如果是母的,那麼就飼養下來用於產蛋。當然,要進行這種性別不詳的賭博意味著,你可能會用將其殺死、取出其內臟、拔除其雞毛等一系列的殘忍手段來終結那些公雞的性命。正如任何養過雞的人都會知道的那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個雞群裡也是無法容下兩隻公雞共同存在的。
最後獲得的證明便是,堂娜的確沒有試圖去辨別我們那四隻小雞的性別,我們那四隻“孵蛋的母雞”,有三隻是公的。我們的廚房櫃檯,等於是家禽類的“美國男孩鎮”了。公雞的一個習性便是,它們永遠都不會滿意做其他公雞的第二把交椅的。如果你飼養著數量均等的公雞和母雞的話,那麼你或許會以為它們可以成雙成對,結為像奧奇和哈里特那種型別的快樂夫婦。可是你錯了。公雞們會為了確定誰才是雞籠裡的老大而展開無休無止的爭鬥,弄得彼此都鮮血淋漓,情景極為可怖。而勝者則將擁有所有的母雞。
隨著它們進入了成年期,我們那三隻公雞開始擺姿勢、啄食,當我跑到後院裡去佈置好他們的雞籠時,我會極度悲傷地想著它們仍然在我的廚房裡,而且,在那雄性激素的刺激之下,它們還會高亢地啼叫。而雪莉,我們那隻可憐的、負擔過度的母雞,所得到的關注,要比那些性慾最為旺盛的雌性們所能夠得到的還要多。
我曾經認為,我們那三隻公雞持續不斷的啼叫,一定會讓馬利發瘋的。在馬利尚還年輕的那幾年裡,後院裡一隻小小的燕雀所發出的甜美的吱喳聲也會引起他瘋狂的吠叫,他會從一扇窗戶跑到下一扇窗戶,用後腿一上一下地跳躍著。然而,如今距離他的食物碗只有幾步之遙的三隻啼叫的公雞,卻對於他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他看上去甚至都不知道它們就近在咫尺。每一天,啼叫的聲音都會變得比頭一天更大聲、更強勁,早上五點鐘便從廚房裡傳出來的啼叫聲會響徹整棟房子。“喔—喔—喔!”馬利在這片震耳欲聾的吵鬧聲中酣然沉睡著。這時候我才第一次猛然意識到,或許他並不是對啼叫聲充耳不聞,或許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一天下午,當他正在廚房裡面打著盹兒的時候,我走到了他的身後,然後說道:“馬利?”他沒有任何反應。我叫得更大聲了些:“馬利!”還是沒有反應。我拍著手掌,叫喊道:“馬利!”他將頭抬了起來,茫然地環顧了一下四周,他的耳朵豎了起來,試圖想知道他的雷達系統所探測出的是什麼。我又做了一遍,大聲地拍著手掌,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這一次,他轉了一下腦袋,瞥見了正站在自己身後的我。“哦,是你啊!”他跳了起來,尾巴搖擺著,對於看到我表現得十分開心以及明顯的驚奇。他用頭撞著我的腳,以示迎接,然後,向我投來了一個怯懦的神情,似乎在問:“像這樣偷偷摸摸溜到我的身邊,是何用意呢?”我的狗,看來,他就要聾了。
第23章 家禽遊行(3)
於是一切都開始有了些道理。在最近的這幾個月裡,馬利看上去正以一種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方式忽略著我的存在。當我呼喚他的時候,他都不朝我這邊瞟上一眼。當我在黃昏時分帶他到戶外的時候,他會在滿院子裡嗅著自己的路徑,將我讓他轉身回來的口哨聲以及呼喚聲忘在腦後。當有人按響門鈴的時候,他會在家庭活動室裡趴在我的腳邊睡大覺,甚至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一下。
馬利的耳朵在他小的時候便給他帶來過不少的麻煩。就和許多拉布拉多獵犬一樣,他也很容易患上耳朵感染,所以,我們曾經在抗生素、藥膏、清潔劑、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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