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闖禍續
張**的丈夫就是年初被狼咬死的飼養員,一分場見母子倆可憐,就把她調整到即輕省又有油水撈的食堂磨豆腐,平時為人刁鑽,愛佔小便宜,是個吃不得虧的主。這天張**剛把石磨子收拾乾淨,兒子就哭著跑進了磨房,見兒子掛著的兩管已經風乾的鼻血和溼答答的褲腳,當場把抹布一甩,拖著兒子氣勢洶洶的往二分場趕。
這時場子剛下工,人們正在食堂排隊進餐,張**把兒子往李媽的懷裡一塞,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乾嚎。
“我的那個死鬼喲,你倒好雙腿一登就什麼也不管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被人欺負喲,一天到晚連個飽飯也沒的吃喲,現在連你兒子都被人打了,十幾個人就打他一個喲。。。。我滴那個死鬼喲,你睜眼看看喲,這就是你拼了老命也要保護的集體喲,你屍骨還沒寒,你兒子被打了就沒個人出來主持公道喲。。。。”伊利哇啦的下來,一氣呵成不帶喘氣的,高八度的嚎聲能把狼招來。
原本對著自己的飯碗使命奮鬥的人們,始終丟不開中國人愛湊熱鬧的劣根性,把張**和李家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約摸著張**哭的差不多了,二場場長老吳頭氣定神閒的將旱菸杆往腰帶裡一插,邊擠邊趕開人群:“該幹嘛幹嘛去,圍在這還能長出朵花來?我說老李家的,怎麼說你們五百年前也是一家,說話留點餘地,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跟我反映,大庭廣眾的撒潑打滾影響不好!”
張**見有人理了,一骨碌爬起來,用補丁垛著補丁的袖子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帶著哭腔朝老吳頭訴苦:“吳領導,俺家的事你是從頭到尾都清楚的,怎麼說我家老李也是和你從一個戰壕裡爬出來的,58年跟著部隊來這開荒,被野豬拱了腰,那可是戴了大紅花通報表揚過的,這戰鬥力不行了被派到養豬場當飼養員,也是盡心盡力的,這年初被狼給禍害了,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叫我們娘倆可怎麼活啊!我也不求公家補貼什麼,平時也算是夾著尾巴做人了,可這些人見我沒男人撐腰,可勁的欺負我們娘倆,現在連小毛孩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這不哭出來,誰還會把我們當盤菜啊!我的那個死鬼啊,你睜眼看看啊。。。。”
老吳頭抽出旱菸杆子吧嗒吧嗒的一陣好抽,一屁股做在搬來的長條凳上,義正言辭的道:“行啦行啦,誰欺負你,自然有公家給你做主!可這孩子打架。。。”,老吳頭頓了頓,掏出菸絲點上,慢條斯理的接著說:“誰家男孩不調皮?小孩家家的打個架,用得著蓋這麼大頂帽子麼?照我說,打架,確實是不對滴!讓小李家的給陪個不是,回去好好教育就是了。”
張**一聽瞪著眼睛跳起來:“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老李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苗,平日裡可都當寶貝供著的,這一句對不起就輕飄飄的放過了,我可不幹!”
老吳頭火了,旱菸杆子朝凳子上一叩,啪的站起來:“那你想怎麼地?孩子打架大人攙和進來胡攪蠻纏的,傳出去也不嫌丟人!”
“怎麼著也要賠只雞,我兒子的血不能白流了。有肉吃,我一**丟人算什麼!”
不怕狠的就怕橫的,老吳頭也無奈了,瞅著李媽問道:“小李家的,你說這條件中不?”
凡是跟女人吵架扯上邊的事,只要不牽涉到原則問題,男人都不會插手錶態,由著女人出面對付,李媽畢竟是有文化的城裡人,最受不了撒潑打滾這一套,見張**鬆了口,也覺得一隻雞能解決麻煩也算是物有所值。當晚,一隻最肥的母雞被打了勝戰般的張**擰回了一場,李峻並沒有收到意想的懲罰,李爸也是軍營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在他看來男子漢間用拳頭解決問題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只是教了李峻大人的技巧,招招打得痛表面還看不明顯,以至於後來李峻打遍全軍也沒見政委上門談心。
原本這事就這麼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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