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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這並不是夢,陸曜山立刻走出了臥室,誰知剛拐到樓梯口,便瞧見客廳裡一片狼藉。
朝向前院的一扇玻璃窗不知被誰砸破了,丟進來的石頭還留在原地。
這大白天的,小區進強盜了?
陸曜山正準備拿起手機叫保安,餘光裡突然發現沙發背後有什麼東西在動。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靠近了竟然發現是一顆腦袋。
緊接著那顆腦袋猛然一抬,兩人四目相對之際,猝不及防尖叫了起來。
「啊——」
「啊——」
陸曜山瞪大了眼睛,看清了那張臉。
「盛昔陶!?」
「你在這裡幹什麼?!」
陸曜山匪夷所思地注視著眼前的人:「入室搶劫誰有你這麼大動靜啊?」
盛昔陶坐在地毯上,同樣驚魂未定,他一邊按著心臟,一邊解釋:「我沒搶你東西,我就是來看看。」
「看看?看什麼?」陸曜山皺眉。
盛昔陶說:「前幾天,我在你公司樓下蹲了一陣,發現你最近沒去上班,就上這兒來找你了。」
盛昔陶說得沒錯,陸曜山這星期確實沒到崗,不過他當下無意解釋,只有納悶。
他將盛昔陶提溜起來,拽著人到大門口,並指著門前一個數字屏,問:
「這是什麼?」
「……門鈴。」
盛昔陶說完又委屈道:「我剛才按了,按了快半個小時你都沒聽見,不信你可以問小葉,他六點的時候來巡邏,還跟我打招呼了。」
陸曜山半信半疑:「那你不會晚點再來,至於砸我家玻璃嗎?」
盛昔陶卻嘟囔:「我不是怕你出事嘛。」
「我謝謝你啊!」
陸曜山頓時氣得扶額,回過神問:「那你到底來找我幹什麼?」
誰知盛昔陶看著他,沉默地勾住了他的指甲。
「還是寺廟被拆的事。」
陸曜山:「出去。」
反正已經在大門口了,再趕也不能趕去哪兒,盛昔陶見陸曜山關上門轉身回屋,索性破罐破摔地沖他喊:「你現在在易感期對吧?」
果然話音剛落,那人的腳步就僵在了原地。
陸曜山心裡咯噔一聲,沒來得及反應,又聽見被關在門口的盛昔陶在哪兒探頭探腦。
「我還沒去洗標記!」
這話是意有所指,事實上,盛昔陶這些天發現陸曜山不在公司後,就猜到了他處在易感期不便出門,再三考慮之後,便一咬牙決定過來了。
他看見陸曜山終於回了頭,因著這些天無法緩解的易感期,本就難看的臉色,當下更是陰雲密佈。
一股不詳的感覺隱隱從心底升起來,他再次衝出來開啟門,注視著盛昔陶。
「你剛說什麼?」
盛昔陶聞見他濃鬱的資訊素,鼓足勇氣開口,可惜聲音依舊有些發虛。
「我說我沒有去洗標記,只要你能答應幫我,我就幫你渡過易感期。」
這話在盛昔陶腦子裡深思熟慮了很久,他覺得足夠且合理表達自己的意圖。
然而陸曜山聽完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緊接著,他的笑又迅速凍結在臉上,竟一把扯住盛昔陶的領子,將人拽到了眼前。
盛昔陶沒站穩,聽見他惡狠狠地說:
「盛昔陶,你可真是無賴啊,事到如今你還要跟我講條件?」
他可笑又荒唐地注視著眼前的人。
「標記?你怎麼不說跟我上chuang呢?」
「……」
門口的空氣一下冷了下來,像是大夏天被按進涼水裡,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