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50(第2/4 頁)
“你去……”
一個低頭,一個抬頭,不知分寸的黑暗裡,唇瓣相擦而過。兩人齊齊住了嘴,驀地閉上了呼吸。
任窗外風雨飄搖,春雷陣陣,也一動未敢再動。
漫長的沉默間,不知誰的鼻息噴薄而出,熱意窸窸窣窣,又麻又癢,像春潮帶雨,下進人心裡。
元策慢慢地,試探著把頭低了下去。
感覺到唇瓣被輕輕含了含,姜稚衣微微一顫,攥緊了他腰間的革帶,人卻沒往後退。
像是拿到了她的通關文牒,那條溼熱的游魚又像上次一樣滑了進來。
元策低著頭一點點掃過她唇齒,一寸寸細細探索過去。
姜稚衣攥著他革帶的手打著顫,緊張得頭暈目眩,整個人熱烘烘的,像泡進一汪浴池裡,力氣被慢慢抽空,手腳也綿軟下去。
察覺到她身體脫力般往下滑去,元策動作一頓,稍稍鬆開了她一些。
“……嗯?”姜稚衣迷茫地仰起頭來。
極佳的目力讓他在昏暗裡也能看清她臉頰的潮紅和眼底的迷怔,元策啞著聲問:“這次怎麼不怕了?”
姜稚衣眼神閃爍了下,小聲道:“上次不知道,這次知道了……”
“知道了,也不覺得髒?”
髒?姜稚衣在心底重複著這個字,腦海裡忽閃過他揹著她行走在滂沱大雨裡,一身泥濘的畫面,可是那個時候,她一點也不覺得他髒。
“我覺得阿策哥哥是全天下最乾淨的人。”
元策目光微微一動,默了默,撈起她的腰,把滑下去的人往上一提,又吻了下去。
唇被撞得一麻,姜稚衣震顫著,仰起頭閉緊了眼睛。
溽熱蔓延,像春雨一潮又一潮降下,兩道喘息聲在黑暗裡起伏著彼此呼應。
姜稚衣羞恥得腳趾蜷縮,人像成了一朵炸開的煙花,直到與他分開,仍舊閉著眼不敢看他。
良久過去,姜稚衣平復下呼吸,動了動麻了的腿:“你不脫外衣,把腰帶摘了吧……”
元策低下頭去:“你不是抓得挺開心?”
“不是,你腰帶上掛著什麼,硌著我了……”
元策目光一閃,遲疑著掀開
一角被衾,低頭看了眼腰間並未懸掛任何飾物的革帶。
在姜稚衣的手從他腰後摸索向前,想給他指認問題所在之前——
元策一個側身避讓,翻身下榻。
姜稚衣突然失去依靠,跌在榻上,懵懵地抬起頭來,依稀辨認出他站立的方向:“你做什麼?”
元策轉身朝浴房走去:“去摘腰帶。”
一夜雨下過,翌日晌午,兩人與耽擱在野外的玄策軍會合後,繼續朝西北方向行進而去。
天日漸轉暖,然而越靠近西北,氣候越冷,這暖意始終追不上隊伍的腳步。姜稚衣從二月頭走到二月末,一出馬車,卻彷彿仍身在長安的正月裡,這才明白為何之前收拾行李的時候,元策讓她不必帶春衣。
二月末,隊伍終於進了河西地帶,沿途山脈與林草越來越多,只是河西的春天還未到,滿目看去還是一片毫無生機的蕭瑟枯黃。
無景可賞,又行路日久,即便心上人在側,姜稚衣也難免有點打蔫兒,在馬車裡仿照“九九消寒圖”掛了一幅梅花圖,每走過一天的路,便塗紅一片花瓣。
眼看一朵朵梅花鮮亮起來,只剩下兩瓣未塗的時候,希望就在眼前了,筋骨卻也已是強弩之末了。
進入涼州後的這日傍晚,到了抵達姑臧城之前的倒數第二座驛站,姜稚衣蔫答答地被元策豎抱下馬車,趴在他身上不願下地:“……你就這麼抱我進去吧,我不想走路了。”
身後玄策軍士兵們十分有禮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