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29(第2/4 頁)
看,回想起方才鍾伯勇理直氣壯的罵聲。要不是因為這個耍陰招的,她和阿策哥哥今日也不會鬧不開心。
姜稚衣冷哼一聲:“這個鍾伯勇,哪兒來的臉找你再比,看他上次騎射考校雖挑釁於你,倒還算光明磊落,今日居然用上了下濫的手段……我得好好教訓他去!”
元策:“你拿什麼教訓?用你的小細胳膊小細腿?”
姜稚衣回過頭來:“當然是用我的嘴,我可以去皇伯伯那兒告狀呀!”
“康樂伯這些年雖很少再上前線,早時候也是立過赫赫戰功之人,你的皇伯伯會為你一句話,拿有功之臣的兒子如何?”
“那起碼也可罰他在家閉門自省十天半月,你在書院不就能清淨好一陣了?”
“不用,”元策抬起眼,望向鍾伯勇剛剛落過腳的那道長廊,一扯嘴角,“我要的,就是他來招惹我。”
“……不要再拿那些過家家的玩意兒去招惹沈元策了!”
入夜二更天,康樂伯府,康樂伯重重一砸柺杖,指指面前的兒子:“聽見沒有?”
鍾伯勇站在書案前不服氣地昂頭:“他打斷了阿弟的腿,阿弟又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說是為何挨的打,我替阿弟找個場子怎麼了!”
“那你這場子找回來了嗎?”
鍾伯勇一噎。今日晌午他找到沈元策,質問他為何不比了,結果沈元策輕飄飄說了句——
“讓了你個內應也就得了兩籌,我不如拿自己的左手同右手比。”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蠢兒子!”康樂伯恨恨搖了搖頭,“被打的又不止你阿弟一人,一看便是一群兒郎的小打小鬧,有什麼好叫你如此意難平?”
“阿弟都斷了一條腿也叫小打小鬧,那在您眼裡什麼才叫大事……?”
“自然是鍾氏全家上下的性命!你姑姑那兒子不還被打斷了兩條腿?這就說明你阿弟並非招惹沈元策的罪魁禍首,你如今這麼一鬧,才真要被他記上一筆!”
鍾伯勇不可思議地笑起來:“我還真不懂了,阿爹早年立過的戰功難道不比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高?就說阿爹這條跛腿,都是聖上一再惋惜的……沈節使已經不在,如今河西節
度使之位空懸,說明聖上也信不過沈元策,他一個十八稚子,值得您這樣害怕?”
康樂伯閉起眼,長長深吸一口氣:“這段日子,你姑姑被永盈郡主軟禁在府,不停派人傳信給我,讓我去向聖上求情,你可知我為何坐視不管?”
“……為何?”
“因為聖恩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活水,若提早散盡,萬一將來有一日需要靠它保命,便無從依仗了……”康樂伯睜開眼,眼底眸光一沉,“不要再在外張口閉口提我過去的戰功和我這條跛腿,沈元策在京的這段日子,給我低調行事,最好低到他看不見你!若還有今日這樣的事,你就給我老實待在家裡,別想再踏出府門一步!”
同一時刻,沈府書房外。
穆新鴻叩了下門,聽見裡頭一聲“進”,推門看到元策執了卷兵書在燈下讀,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世間用兵打仗的將軍大致分兩種,一種是理論起家,一種是實戰起家,大公子屬前者,從前在京裝著紈絝樣,私下其實一直在書房裡研讀這些兵書,而少將軍卻與大公子正好相反——
少將軍幾乎是在實戰里長大的。
當初為防被人發現這張與沈家“獨子”一模一樣的臉,少將軍幼時常年待在一間暗無天日的宅子裡。
那座宅子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個練武場,裝盛著世間所有的兵器、一切練兵手段。沈節使無法常常看著少將軍,便派親信在那裡訓練兒子。
從會走路起,少將軍十八般武藝一樣樣學過來,一樣樣從磕磕絆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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