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28(第3/4 頁)
的還以為在打人呢!
這個鍾伯勇,肯定又惹阿策哥哥不高興了……
也好,這次叫他輸個徹底,知道下回不要再惹不該惹的人!
滿場只見元策額帶飄揚,一次次揮動球杖,鍾伯勇甚至連靠近緋隊球門的機會都沒撈著,臉色已是難看至極。
球一發發投入,高臺之上一陣又一陣驚喜歡呼,唯獨姜稚衣,卻還要裝作對她“死對頭”進球根本不屑一顧的模樣,每每欲要為阿策哥哥鼓掌之際都被穀雨努力按下,忍到最後,手都快抽筋了。
眼看場上緋隊旗幟飄展,想來勝局已定,姜稚衣一顆無處宣洩的心著實憋得慌,便稍稍將目光移出了球場,想著緩上一緩。
這一移,發現裴子宋不知何時也來了高臺,此刻就坐在她隔壁安靜觀賽。
姜稚衣這才想起——
“你怎的沒去跟他們打馬球?”
裴子宋轉過眼:“我不擅此道,人數夠了,便不去湊這熱鬧了。”
今日沒上場的確實都是些文弱的公子,有幾個在上次的騎射考校中便落馬丟過醜。
不過裴子宋的騎射成績似乎是尚可的。
姜稚衣記得,當時他在阿策哥哥後兩位上場,騎術談不上精專,但勝在身板修長挺拔,姿態俊逸,自有一派文人風骨,雖只射出一箭,卻也有九環,可見並非全然不會騎射,只是不擅,便只在有把握的範圍內行事。
姜稚衣點了點頭,道出了昨日便
有的疑問:“在這書院學武尚可,學文卻實難有進益,你既不擅武藝,為何不去好好科舉?”
她父親與裴相當初是同年科舉登第,對裴相的才學一直讚歎有加,故而她自小便知道裴相是個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如今看裴相的嫡長子跟一群紈絝混日子,真是有些惋惜。
不料裴子宋忽然一笑:“去過了,登第之後才來的這裡。”
姜稚衣一驚:“既然登第了,為何不入仕?”
“我朝有律,父子不可同朝同時同地為官,家父在京,我若入仕,必要被外放去遠鄉。”
“文官都有被外放的一環,這有什麼大不了?”
“家母身子不好,不知還有多少光景可相伴,我想著,為國為民,大有人在,不缺我一個,母親卻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為社稷拋棄至親,實非我願。”
姜稚衣目光輕輕一閃,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眼色黯淡下來。
裴子宋轉頭看見她的神色,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如今的聖上當年還只是端王之時,這位永盈郡主的父親作為端王的嫡表兄弟,正是端王一派的謀臣。
十年前,端王在河東一帶替先帝鎮守邊關,突聞身在長安城的皇弟發動了宮變。
端王急急從河東趕回,半路卻遭遇叛軍攔截。
郡主的父親為拱衛端王順利回京,以文官之身帶領地方軍應戰,戰至手下無一兵一卒,最終一人守一城,以身殉城,只給妻女匆匆留下一封二十一字血書,說“今為社稷死,死得其所,含笑九泉,勿惋勿嘆,善自珍重”。
後來端王殺回京城登基為帝,成了如今的聖上,感念郡主父親恩義,追封其為寧國公,郡主也就破格成了郡主。
今日他在這裡輕飄飄一句“為社稷拋棄至親,實非我願”,怕是無意間戳到了郡主的痛處。
姜稚衣靜靜看著裴子宋,許久沒有說話。
馬球場上,眼看元策身下的馬緩緩停了下來,居然讓鍾伯勇就這麼從他眼前帶著球過去了,一眾緋衣兒郎都疑惑地順著元策的視線望向高臺。
卻因太遠,望了半天,也不確定元策看的是哪裡。
高臺之上,裴子宋正要向姜稚衣致歉,嘴一張,忽見穀雨扯了扯姜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