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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原來除了兩位主人冠以秋姓外,她是第三人,這也是她與其他丫鬟婆子的不同。
就是走到外面,那些要巴結將軍府的人家的丫鬟,在私底下還會笑著叫她一聲秋二小姐。
憑什麼她不能姓秋,她就是秋菊,她就是將軍府的二小姐,將軍府的家產理應她和秋婉平分。
荊條三鞭,除卻最開始洩憤一鞭下了重力,剩下的兩鞭雲梅終究沒能下狠手,存了分善念。
拖著疼痛不止的身軀慢慢走回房間,雙腿一軟趴在床邊。小翠咬著牙,滿臉儘是怨恨,神色狠毒。
推開軟枕,小翠握住被罰跪那日,明溪扔在她腳邊的玉簪。
她知道這是御賜之物,除了陽華公主只有小姐有。
如果把這支玉簪送到顧世子手中,是不是就能坐實小姐與世子私相授受之名。
像小姐這樣的貴女,如此行事,定是要受眾人指點,沒人肯娶,只有嫁給顧世子。
只要小姐嫁給顧世子,憑世子對她的喜愛,將來侯府誰當家還不一定!
小翠用力地攥緊簪子,骨節發白:「我從小伺候你到大,憑什麼不是你伺候我,憑什麼我不可以姓秋!
「秋婉你事事不如我,不過是運氣好投胎在夫人肚子裡。等你嫁給世子,我一定要你跪著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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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牆角的雲梅憤怒地走進暖閣,將小翠回房中說得話一一複述,真恨不得回到行刑的時候,每鞭都下死手。
她本是粗使丫鬟,在外院做種種粗活,動輒被管事嬤嬤打罵,剋扣月錢更是常事。
是小姐提拔她成為一等婢女,給她地位,現在她所擁有的安逸日子都是小姐給的,她絕不允許有人害小姐。
特別是曾經備受小姐信任寵愛的小翠,她受小姐大恩,本該感激。卻因為小姐的縱容認不清自己的位置,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
「一定不能讓小翠出府見顧世子,免得她栽贓小姐。」雲梅提議。
明溪正在對各府送來的禮,斜了眼憤憤不平的雲梅,安撫道:「馬上快上元節了,還真要放她去和顧澤見上一面,不然怎麼看狗咬狗。」
她記得顧澤得到御賜玉簪後,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小心」掉落出來。
跟在她身邊的小翠則狀似無意的大喊一聲:「小姐,這不是陛下賜給您的玉簪嗎?」
藉此時機,顧澤同她表白,她雖不言語,羞紅的臉卻出賣了她,坐實他二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這次她已在陛下面前掛了號,說玉簪已遺失。
偷盜主家御賜之物與人私相授受,打死不為過,小翠肯定是怕死的。
而顧澤,借著婢女偷盜贈物攀附將軍貴女,只怕名聲也差不多到頭了。
正想著,竹清掀起簾子進來:「顧世子造訪。」
「不見。」明溪想都沒想直接否決。
這噁心玩意,大過年的晦氣。
顧澤立在正廳左等右等,單手拿了卷畫。
她最近與太子走得近,對他較為冷淡,肯定是因為他那天轉身就走的緣故。
顧澤滿意地展開畫一觀,其上一雙鴛鴦戲水,她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彷彿看到明溪拜倒在他畫技和深情之下,顧澤陰鷙的眼眸多里了分得逞的快意。
女人就是這麼好哄,只要他隨便畫幅畫,把她哄到手不是信手拈來?
只要他能借秋家的勢扶搖直上,掌握兵馬大權。
屆時他位高權重,設計秋將軍戰死沙場,趁機吞併秋家家產。
再尋個由頭弄死嫁給他的明溪,以兵馬威脅天家下嫁陽華公主,豈不美哉。
明溪此人寡淡無味,除卻氣質出塵,如何能和明艷張揚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