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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被雷劈了一般,明溪呆愣地盯著蜜餞,竹清等人連喚兩聲阿彌陀佛。
按照原劇情,杜小將軍是隨秋將軍一起戰死沙場,不可能現在就沒了。
除非……明溪打了個寒噤,她敢肯定杜小將軍絕對不是醉酒落水。
沒有其他可能,就是顧澤殺了杜小將軍。
一條人命,為的不過一支寶石釵。
這個瘋子!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雲梅關切地伸出手在明溪眼前晃了晃,她是粗使丫頭提上來的,沒甚規矩。
良久,明溪回神,惋惜道:「杜小將軍英年早逝,實在可惜。」
「小姐,顧世子來了。」經過上次的教訓,秋菊收斂很多,規規矩矩走到明溪身前行禮。
她明白現在小姐最寵愛的不是她,是蘭香等人,明裡暗裡她受了雲梅多少諷刺,也都生生忍下。
且等著,等小姐和顧世子的姻緣成了。出嫁從夫,憑顧世子對她的喜歡,她便是爬到小姐頭上,小姐又能怎樣?
秋菊竭力壓下得意,殊不知上揚的嘴角早已出賣了她,明溪眼神越發冰冷。
「請世子花廳候著,我隨後就來。」明溪語氣淡淡,不似從前每聽聞顧世子來,便暗藏春心。
秋菊只當她是病中無力,疾步退出房間,朝花廳走去。顧世子如此愛她,她又豈能不抓住機會與他獨處。
急切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明溪在蘭香等人的服侍下梳洗裝扮。
竹清聽秋菊說過小姐對顧世子頗為上心,挑了件月白蓮紋半舊上襖,下配霜色百蝶半舊百褶裙,外罩白狐皮,貴氣典雅。
明溪瞥了眼竹清,沒有多說什麼。她知道竹清這般挑是為迎合她,不過顧澤可不是她心上人。
話雖如此,打扮依舊是要打扮的,明溪凝望鏡中人,蘭香正小心翼翼為她描眉。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難不成她就不能打扮給自己看?憑什麼說女子打扮都是為了男子。
故意晾了顧澤一會兒,明溪抱著綴滿流蘇的袖爐緩緩而至。
甫一踏入花廳,秋菊正在為顧澤倒茶,整個身子都要貼上去。
雲梅罵了句不知羞恥,聲音不大不小,花廳裡的人都能聽見。
秋菊漲紅了臉,走前還不忘留給顧澤一個期期艾艾的眼神,煞是我見猶憐。
明溪端正坐上首位,冷冰冰道:「家父還在營中未歸,世子若無旁事,請暫且離去,待家父歸來,再登門也不遲。」
冰冷的語氣沒有令顧澤感到難堪,相反他甚至有些許意外。
本以為明溪對他還未有多情深,沒想到不過是撞見秋菊貼在他身上,便如此生氣,可見對他已是情根深種。
撫遠侯府自陛下登基後一直不受重用,漸漸沒落。
如果能攀上秋將軍,不僅對他的仕途有所助益,更能解決撫遠侯府虧空問題。
明溪若對他情根深種,這些事便可迎刃而解。
思及此,顧澤耐著性子哄道:「方才那丫頭趁我不防貼上來,才會叫她得逞。婉妹知我心性,我並非貪圖女色之輩。」
因為他所貪不是尋常女兒家,而是今上和皇后娘娘所出的陽華公主,明溪在心裡替他補充。
「世子不需同我解釋,亦無必要同我解釋,」明溪依舊淡淡,「若世子看上那丫頭,只管同我說便是,一個丫頭而已,贈予世子又何妨。」
顧澤只當她還在吃醋,走到明溪身前蹲下,想去拽她的手。
雲梅擋在兩人之間,張開雙臂護住明溪,怒斥:「世子放肆!」
顧澤按捺住不耐煩,站起身,視線穿過雲梅落在明溪身上:「是我唐突婉妹,這便向婉妹賠罪。」
他規規矩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