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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歡兒所言之事,想來另有隱情,」南安郡主瞥了眼寧瑾歡,「嬌嬌自回府後便尊重歡兒,不可能……」
江陰侯沒好氣地打斷她的話:「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你以為攝政王是喜歡她才把玉扳指給她的?攝政王分明是看上我江陰侯府,想用她捆住江陰侯府,讓我為他效力。」
「至於她尊重不尊重歡兒,你問問旁桃夭便知,歡兒背地裡受了她多大的委屈。」
從來沒見過這麼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人。
明溪氣極反笑,嘲諷道:「父親可真看得起江陰侯府。」
「江陰侯府空有封爵,內務靠阿孃的嫁妝支撐,子嗣上人丁單薄,還個個內鬥不休。
「此代唯一男丁寧羲成又極易被哄騙,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侯爺以為攝政王看得起這樣的助力嗎?」
話至最後,明溪索性不再喚他一聲父親,只以侯爺相稱。
至於寧瑾歡的誣陷,她壓根就沒放在眼裡,反正她不需要在江陰侯面前搖尾乞憐。
最在乎江陰侯府的老太太直接被氣吐血,口中唸叨著造孽啊造孽。
整個菊齋瞬間亂做一團。
江陰侯忙著關心老太太病情,黑著臉下令把明溪關進柴房,將南安郡主禁在屋中,非他令不可出。
南安郡主瞬息淚眼朦朧,跪在江陰侯身前求情:「侯爺不可呀,嬌嬌身嬌肉貴,哪裡能被關入柴房中,就讓妾身帶她回房好生教導……侯爺,她可是你的親女兒啊侯爺!」
明溪面無表情地將南安郡主從地上拽起來:「阿孃,不要跪他,他不配!」
「好,好的很!」江陰侯陰惻惻地笑了,「來人,還不快把這個不孝東西拖下去!」
一直守在門口的僕婦登時湧進正屋,將南安郡主和明溪團團圍住。
明溪冷笑一聲,亮出玉扳指:「爾等豈敢犯上!」
見玉扳指如見攝政王,饒是氣勢如虹的江陰侯都猶疑了一下。
他的遲疑絲毫不差地落入僕婦眼中,本還趾高氣昂的僕婦們一時也都洩了氣,低垂著頭,不敢看明溪一眼。
江陰侯捂著心口,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明溪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沖南安郡主喝道:「還不把你生的東西帶回去嚴加管教,下次再闖出此等大禍,我絕不輕饒。」
南安郡主如蒙大赦,牽起明溪的手快步走回院落。
待回到院落,明溪對上南安郡主滿懷歉意的目光:「阿孃對不起嬌嬌,今日之事讓嬌嬌受委屈了。歡兒那邊阿孃已經吩咐人查,一定能還你清白。」
明溪蹲在南安郡主身前,小腦袋枕在她的雙膝上:「阿孃,寧瑾歡的誣陷我不在乎。江陰侯他不喜歡我,我不想他做我的父親。」
南安郡主驀地想起昨夜無論她如何勸說,哪怕是自願放棄一部分中饋權給陶姨娘,他依舊不願意出席嬌嬌的認親宴。
還是後來福嘉姐姐到場為嬌嬌撐腰,他才姍姍來遲。
隨後攝政王親至說出那些話,她當時坐在他身旁,將他臉上的窘迫看得一清二楚。
他竟然嫌棄她的女兒,那也是他的女兒,身體裡可還流著他的血。
想到此,積蓄在眼眶中的淚水眨眼間落下,南安郡主捏著手帕無聲流淚。
「都是阿孃沒用,當初沒能護住嬌嬌,讓嬌嬌在外受苦十三年,」南安郡主生得嬌弱美麗,哭起來更讓人憐惜三分,「如今嬌嬌回府,阿孃更是對不起嬌嬌,沒能讓侯爺喜歡上嬌嬌。」
明溪秀眉微蹙,好歹是南安王府的嫡生女兒,又從小得先帝喜愛受封郡主,性子怎麼這樣軟弱。
明溪抬起腦袋,認真地盯著南安郡主:「阿孃,我說得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