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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己想走的道路,並且循著那條路一直走了下去;而這個世界的他,還處於迷茫摸索的狀態而已。
這個世界的他是從八歲開始寫日記的。
他很少長篇大論,只在某些關鍵節點落下隻言片語,所以區區三本日記,卻記下了他的十年人生。
蘇進將自己的記憶與這些隻言片語相對應,發現它與自己童年以及少年時期在福利院裡的心路歷程一模一樣,甚至其中經歷的一些事件、對於事件做出的判斷以及行動,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的。
看著這些文字,蘇進彷彿直接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無論是身處福利院時的感覺,以及面對福利院小霸王時的採取的行動——蘇進想起來了,他小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也採取了同樣的處理方式。那時候的他,暴躁衝動,能動手絕不動嘴,跟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他之所以能夠變成現在的他,說到底還是因為從事了文物修復這一行。
每當他看著文物,以修復來與它們對話的時候,他的心總能變得平和而寧靜,在這個過程裡,這以外的事都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想到這裡,蘇進的唇畔露出一絲笑容,那是他以及他周圍所有人都熟悉的,當他提及文物時的笑容。
然而這一次,這絲笑容剛剛出現卻又迅速消失了。
從事文物修復這一行,讓他內心的戾氣完全消失,擁有了無以言喻的滿足與安寧。他熱愛文物,熱愛這個行業,來到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也願意把自己的一生完全投諸其中,一點厭煩而疲倦也沒有。
但是,一直以來都有一件他沒有多想卻在此時不得不深深思考的事情——
他為什麼會重生?
他為什麼會被送來這個世界?
他為什麼還要再走一道自己的人生?
以前他曾經以為,上天把他派到這裡來,是為了這個世界的文物的。
為了挽救這個世界的文物,讓它們得到更好的修復與保護。
他這樣想,也全力以赴這樣去做了,取得了相當的成就。他如今的成就與名望,幾乎全部因此而來。
但是,到現在,當他了解到這個世界的蘇進本來就是他,他倆本來就是一個人的時候,這些疑問再次浮上他的心頭。
他仍不懷疑自己是為了文物而來,這是上天與他自己的心靈賦予他的使命。
然而除此以外呢?
他還缺少了什麼?
他還需要彌補什麼?
他究竟還有哪裡不足,以致於——他離天工如此之近,卻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天工?
這一夜,蘇進終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藏青色的天空中掀起一道金光,直接刺破濃厚的雲層,將殘留的些許霧濛濛的暗色一掃而空。
整個雙程縣陡然間明亮了起來,殘破的縣城在晨光下顯出了不一樣的質感。
蘇進站在窗邊,陽光耀亮了他的雙瞳,也耀亮了他唇畔的笑容。
他看上去與昨天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又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般。
0855 爸爸
周訥言是周景洋的助理,是一個白心黃皮香蕉人,從小在美國長大。
最早周景洋那裡招人,他過去應聘面試,周景洋當著他的面盯著他的簡歷看了很久,最後莫明其妙地問了一句話:“你一開始就叫這個名字?”
周訥言那時候完全不懂他的意思,只是謹慎地解釋道:“是,我父親取的,出自……”
周景洋不耐煩地擺擺手道:“我當然知道這兩個字出自哪裡……行了就你吧。”
周訥言於是就這樣莫明其妙地透過了面試,被錄取了。
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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