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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這副反應,席琛挑眉,沒有意外。
本來,她就不在意。
誰知吃了幾口面,對面女人突然來了一句,“你真可憐。”
你真可憐。
席琛的嘴角抽了抽,他停住,看向她,半開玩笑:“既然我這麼可憐,那你以後會發發善心對我好點嗎?”
子衿大口的吃麵,聽見他的話,頭也不抬,丟了三個字給他:“想得美。”
又是意料之中。
男人無奈失笑,總覺得他好像“得罪”了她。
從剛剛,子衿的腦海就一直在想席琛那個“她”的事情,就連碗裡的肉少了,她也是後知後覺才發現。
子衿抬頭看到男人把從她碗裡夾走的肉放進嘴裡,蹙眉,提醒他:“那是我的。”
席琛慢慢的嚼著嘴裡的東西,撞見她幽怨的眼神,有些無辜:“我看你一直沒動,以為不合你的口味,就擅自做主,替你解決了。”
“……”
子衿瞪了他一眼,旋即又低頭繼續吃麵,沒有說什麼。
她沒有發現,男人看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微妙。
約莫七八分鐘後,吃飽了,子衿才注意到男人的那碗還剩有一大半。
她一頓,有些訝異:“怎麼不吃了?”
席琛沒有回答她,而是問了一句,“小衿,你在惱什麼?”
話落,子衿心頭一驚,內心波濤洶湧,而表面,卻只是平靜的盯著他。
惱什麼?
子衿抿了抿唇,沉默幾秒,才慢慢的開口:“席琛,之前我並不是特別的好奇你接近我的原因,可是現在,我十分的好奇。”
席琛靠著椅背,清冷的眉目沒有波瀾,他笑,“為什麼?”
為什麼?
子衿直直的看著他,說:“我見過你。”
☆、85 山雨欲來風滿樓(十五)5000+
“我見過你。”
子衿的聲音,令男人一直平靜的眉目有了一絲的鬆動。
他靠著椅背,雙手環抱,靜靜的凝視她,沒有開口,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償。
“席琛,去年我媽剛入院的時候,那個帶著白色口罩為我們跑上跑下處理善後的醫生,是不是你?攖”
“嗯,是我。”男人的回答沒有半丁點兒含糊。
雖然已經猜測的七七八八,但聽到他的回答,子衿還是有一秒怔愣。
去年蘇牡柔剛被查出尿毒症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蒙圈,去了醫院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掛號去哪兒繳費,站在人滿為患的大堂,是席琛,他突然出現,穿著白大褂,長身玉立,聲音淡涼,問她為什麼傻站著。
子衿那個時候無依無靠,下意識就把緣由告訴了他,之後從掛號到入院,再到安排醫生,都是他一步一步親自落實的。
那個時候,席琛帶著白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子衿沒有看清他的臉,只是隱隱記得那雙墨色的眸子很黑很亮。
等忙完蘇牡柔的事情,轉身想去找他道謝的時候,他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不知樣貌,不知姓名,不知科室。
子衿找不到他。
剛開始,她每天都會去別的樓層多轉幾圈,希望能碰碰運氣撞見他,但是多次未果,加之蘇牡柔的事情給她的壓力太重,她也就沒有再找過他了。
過了近一年,原本就少的可憐的記憶已經變得模糊。
所以每次看到席琛穿著簡單古板的白大褂,眉目清冷的出現在她的跟前,她總會覺得有一絲的眼熟,卻總是記不得在哪兒見過他。
至於是從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子衿抬眸,與男人溫和沉靜的目光相視,她扯了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