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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他還缺了個能做替死鬼的人。
窗外的夜色,漆黑的如同粘稠的墨水一般,始終暈化不開。
車子正在飛速開往郊外的那間廢棄木屋。
席琛坐在車內,太陽穴隱隱作痛,總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看了眼外面的浮光掠影,眸子沉如冰冷的潭水,只聽他輕言:“時硯,再開快一點。”
時硯頓了下,依言加快了車速,同時不解的問了一句:“怎麼了嗎……”
他的尾音剛剛落下,遠處突然傳來幾聲槍響,林子裡的鳥獸明顯都受到了驚嚇,都撲著翅膀往遠方四處逃散。
頃刻一瞬,兩個男人臉色同時一變。
因為槍聲,是從那間廢棄的木屋方向傳來的。
席琛抿緊薄唇,下顎的線條是前所未有的冷硬,他扯了扯唇,眼底如履薄冰。
終於被逼急了是麼。
身旁,時硯同樣也是一臉的凝重,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心下一沉。
這個意外,在計劃之外。
很快,車子便穩穩的停在了廢棄木屋的前面。
夜色沉寂,樹影綽綽。
時硯搖下車窗,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木屋外面的兩個保鏢。
身旁,男人已經下車,他反應過來,緊隨其後。
幽靜的郊外,人跡罕至。
未進木屋,隔著老遠,席琛就聞到了空氣中飄散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他的眸子,所及之處,寸草不生。
時硯也聞到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木屋的鎖早已經被人砸爛,門沒有關緊,隱隱可以看見裡面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中的人影。
不用進去,也能想象得到裡面是怎麼一幅血流成河的畫面。
時硯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逆流湧上了腦門,他猛地一拳砸在側邊的樹上,低咒了一聲:“該死!”
千算萬算,他是怎麼都沒算到那些人居然有膽滅口。
相對於時硯,席琛冷靜多了。
他的表情如常,靜站了一會兒,才從煙盒裡取出一根菸,叼在嘴邊,點燃,抽了一口。
眸子隱晦,誰都猜不透男人此刻在想些什麼。
追查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把人都抓了回來,還沒問出幕後主使,就都死翹翹了。
時硯只覺滿腔的怒火快要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了。
他去看一旁始終沉默的男人,拼命壓下躁動的情緒,張唇:“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
席琛吐出菸圈,聲音沙啞:“報警。”
時硯目光一滯,錯愕的問他:“你是認真的嗎?”
男人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人是他們抓的,現在那幾個痞子又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滅口。
是個傻子,都會懷疑到他們身上。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今晚他們要來木屋的事情,是誰洩露出去的。
時硯明顯是和席琛想到了一塊兒去,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子一沉,半天了,才啞著嗓音說:“今晚的事情,我只跟徐菱秋說過。”
徐家二小姐。
席琛淺吸了一口煙,時硯蹙眉,語氣有些緊張:“絕對不會是她。”
“我知道。”
男人的聲音很是淡漠。
時硯頓了下,遲疑:“會不會……是徐清揚?他不是一直想要抓住你的把柄麼,今晚發生的一切會不會是他故意設的局……”
“不是他。”
席琛捻滅煙,緩慢的吐出薄霧,眸子黑白分明,“他不至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逼我就範。”
說完,他突然問了一句,“時硯,徐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