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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關上門,隨手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
病房很靜,除了儀器滴滴作響的聲音,就只剩沉悶的呼吸。
時間,好像夭折了。
沉默了一陣,席琛才不急不緩地從問:“為什麼?”
為什麼?
唐卿馨怔了怔。
當時,她是被嫉妒毀滅了理智,也沒有想那麼多,就只是想知道,如果自己出事了,他會不會念在過去相識那麼久的份上,對她流露出一絲疼惜。
雖然如今男人的表情依舊平靜如常,但他至少來了。
這樣,她就可以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唐卿馨看著席琛,極近痴迷的看著他:“如果我說是因為你,為了得到你的注目,才會用這麼極端的方式,這樣,你會覺得愧疚嗎?”
席琛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半響,聲音低低沉沉,毫無感情,說:“卿馨,你終於把我對你僅存的一點憐憫給磨光了。”
男人的聲音,如隆冬的風呼嘯而過,冰冷的令人發顫。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唐卿馨面色一僵,她原本就慘白的臉,此刻覆蓋了一片驚慌。
席琛拿過放在桌子上的蘋果和小刀,垂眸,慢條斯理的削了起來。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內,幽幽響起,“你明明知道我這個人的脾性,為什麼還要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呢?”
聞言,唐卿馨瞳仁劇縮,她僵硬的蠕動嘴唇,想說話,咽喉卻好像被人用手緊緊扼制住,說不出一個字。
她緊緊的咬著下唇,眼眶泛紅。
席琛沒有看她,突然問了一句:“疏通關係,把宋元山打成那副模樣的人,是不是你?”
許是沒料到他會突然轉移話題,唐卿馨驀地一怔,眼底有來不及藏起的震驚。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男人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女人的反應,勾唇,將削好的蘋果慢慢的切成塊,聲音清淺,漫不經心的問她:“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老是來踩我的底線?”
“我……”唐卿馨緊緊的攥住被子,眼神一直在打顫。
她好像,太高估了自己在席琛心裡的地位。
這個男人此刻在想些什麼,她完全沒有頭緒,甚至,她有預感,他不會放過她。
席琛好似沒看見她驚恐的眼神,將切好的水果放到桌上,抽過一張紙巾隨意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唐卿馨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她慌張的說:“席琛哥哥,我、我只是嫉妒宋子衿,才會一時衝動,將怒火發洩在宋元山的身上……”
說著說著,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眼睛通紅,看著分外可憐。
席琛將紙揉成團丟進紙簍裡,轉頭看向淚流不止的女人,溫柔的一笑:“你們又想幹什麼?”
又想幹什麼?
唐卿馨剛坐起來,聽見男人陰陰柔柔的聲音,眼瞳一滯,剎那間,面如死灰。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她想要除掉宋子衿的事情。
意識到這一點,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密不透風的侵蝕著她的內心。
她呆呆的,失語的看向席琛。
眼神,從最初的痴迷,變成了驚恐和畏懼。
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席琛似沒看見她慘白的臉,起身,走到床沿,彎腰替她掖了掖被角,又是那樣溫柔的笑容。
他說:“看來唐氏機密洩露的危機,沒能給你長個教訓。”
聲音撞進耳畔,唐卿馨大驚失色,不寒而慄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緊緊咬著顫抖不止的下唇,努力的壓抑住自己的哭聲。
原來是他。
原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