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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半響,方道:“夫妻之實這招不管用了,我們來個珠胎暗結吧。”黑暗中,他眼神晶晶亮亮的。
我一聽,再看見他那雙彷彿蓄謀已久的眼睛,不禁怒髮衝冠!抬起琵琶就向他腦袋砸了過去,直接把他砸出門去,邊砸邊罵:“你自己結去吧!”
他抓著腦袋十分沮喪的翻牆走了。
過後想想,我突然有點後悔。在他翻強逃跑的時候,我真應該大喊:“有采花大盜啊!”
其實,他所作的一切,我都明白。
第二日晨,他又明目張膽無事人一樣來了丞相府,現如今丞相府裡的人全知道他與我的特殊關係——“夫妻之實”,眼神少不了有些異樣,不過,他卻渾不在意,見了我就道:“我昨晚一夜沒睡。”
我問:“為什麼?”
他盯著我道:“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便興奮得一晚上沒睡。”
我斜了他一眼,道:“什麼事?”
他竊笑道:“你喜歡我。”
聞言,我暗驚,臉驀地紅成了一片。他怎麼知道我喜歡他?他怎麼看出來的?他那麼笨……
我尚來不及躲閃,就被他抓入懷中,他緊緊的抱著我,親吻我的額頭,我的臉,我閃躲,卻躲不過,他尋到我的唇瓣,我剎那呼吸大亂。就在我快窒息的時候,我突然狠狠的踩了他兩腳!……
在他悻悻離去時,腳步仍有點蹣跚,面容仍有點抽搐。看來被我踩得不輕,好像挺可憐的。看著他的樣子,我好想笑,可笑過之後卻又莫名的惆悵,我的確喜歡他,真的喜歡……似乎從很早很早以前就開始喜歡,自己或許早已知道,但因過往種種不願向前,但如今……卻又不能向前,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真想上前一步,主動縮短與他之間的距離,我只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跨出去那一步,只站在原地,看著他漸行漸遠。
他在中京呆不過幾日,就要返回西京駐守。
這幾日,我們的關係,京都無人不知,奇怪的是,留在遼國的西夏使節卻一直閉門不出,對我與耶律斜珍的關係始終諱莫如深外加不聞不問
可就在這時,李繼遷親率大軍駐紮在兩國邊界之地。宋國也在邊關調兵遣將,蠢蠢欲動,形式陡然變得微妙。我國正在國殤期間,如果西夏與宋聯合起來……聞訊,我的心一直往下沉。
次日清晨,我入宮面見皇太后。
迎著初春的塵露,我座上了轎子,轎子搖搖晃晃,天氣微涼,我擁住自己,忍不住的,輕輕顫抖。
見到皇太后時,她方下朝,見她入內,我起身施禮,她笑著向我走來,將我扶起,溫言道:“妹妹身體都好了嗎?”
我道:“託姐姐福,都好了。”
她道:“文殊奴(耶律隆緒的遼名)這幾日一直唸叨著你,他聽人說,你十四歲便上戰場退狼群,破巫術,對你甚是欽佩,一直嚷著說要與你親近。”
我笑了笑,淡淡道:“姐姐,妹妹病已經好了,時間也耽擱了許久,該啟程去西夏了。”
皇太后聞言笑容微滯,道:“妹妹,你此番自外遊歷歸來,的確變了很多。”她拉著我一同坐了下來,道:“你自幼便與旁人不同,當年,遜寧(耶律休哥字遜寧)負你,你仍能談笑面對,而今,韓隱(耶律斜珍字韓隱)對你痴心一片,你也可以坦然放下。”聞言,我苦笑,卻聽她繼續道:“同是女人,姐姐知你心理苦,卻也更加敬佩你,不是什麼人對感情都可以提得起放得下的,尤其是女人,更糾纏與情愛,但你不同,你從來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怎麼做,從不須他人為你操心,爹爹與哀家對你都很放心。你此去西夏,萬水千山,或許從此再也不能回故土,但姐姐在此發誓,有你在西夏為後的一日,有哀家和文殊奴在遼國的一日,西夏與遼國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