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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繼遷每日裡都會來看我幾次。我就像是他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他喜歡的時候就來逗弄一番。
開始幾日,一見到他,我都當沒看見,既便他和我說話,我也置之不理,他若觸碰我,我就甩開,不理會他,如此僵持日久,他竟還是來得很頻繁。
就這樣僵持著,新年就這樣冷冷清清地過去了。
新年過後,服侍我的侍女一反常態,頻繁藉機與我閒聊,有意無意的透漏他們的二王子殿下如何如何。
四個侍女,輪番上陣,無論我在發呆還是在看書,她們都會時不時的說起他們二王子,二王子是西夏的第一美男子子,至今身邊無一陣子個妃子,是他們西夏女子爭相想嫁之人,還有對我是如何的特別,等等……
聽多了,竟因此想起了另一個人——耶律斜軫。想起了他連阿月和烏里珍都收買了,阿月每日口中念道的那句:那個英俊瀟灑的將軍……
不自覺的,令我微笑。
我的反應想當然令她們驚訝,看到她們眼中掩飾不住的驚喜,我忽然計上心來。
我想離開,可又無法離開。如今孤立無援,我不會武功,暗器又全被搜走,佈陣也沒有條件,如今在李繼遷的軟禁下,身邊隨時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根本就無法動彈。
唯今之計,必須先讓李繼遷對我放鬆警惕,才能伺機而動。
可如何讓他對我放鬆警惕?
李繼遷並非完人,他有弱點,別的我不知,但他對我的感情……或許可以成為突破口。還記得,那晚我一氣之下,允他婚約之時,他雖然心知肚明我是在欺騙他,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興奮,那晚他異常的溫柔和陶醉仍令我印象深刻。
或許,利用他對我的感情,我太卑鄙了,可若讓我就這樣被迫跟著他,被他軟禁於此,我又如何甘心?
如果我一直這樣反抗他,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軟禁我一輩子,那還不如一定程度的順從他……
可是,李繼遷狡猾如狐狸,如果不小心行差踏錯,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到時想離開就更難了。
我這人平生驕傲任性慣了,從不喜歡假意討好別人,如果讓我假意欺騙他,必會被他發現。
可若要我假裝喜歡他,別說是他,連我自己都不會信,搞不好,我一邊用惡毒的眼神狠狠盯著他,還一邊口是心非的說著喜歡他……想來那番景象真是可怕到極點。
算了,從今日起,我要讓自己只想著他的好處,面對他時催眠自己:“他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只有這樣,我自己才會做到八分真。
或許只有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讓他漸漸地對我放鬆警惕,我才會有些許的自由,我才有機會逃離他的掌控,雖然希望渺茫,但還是要試上一試。
我苦笑……或許這只是我太理想化的想法,可如今,要讓他真的對我放鬆警惕,唯此法可用。
或許……這是我最後的賭注了。
賭他對我的痴迷程度。即使我此刻一點把握也無,還感覺像是在玩火自焚!
想必今天侍女已把我那反常的笑容告知了他,他進門時熱切的眼神更勝以往,似要從我的一舉一動中尋找任何不同以往的蛛絲馬跡,我也異於往常的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只此一眼,便清楚的看到了他眼神的掩飾不住的驚喜。
他幾大步走到了我身前,距我兩步之遙又猶豫地停住。
鼻端又一次因他的靠近,香氣緩緩瀰漫開來。
我放下手中書籍,在他進門前,我已什麼都看不進去了,其實,這幾日,我又看進去什麼了?
我起身,目光幽幽的看向遠處,行了幾步,走到他的面前,側身與他相對,微微垂下了頭,讓自己的頭髮擋住他探索的視線。
腦海中閃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