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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眼神中有掩飾不住的失望,他拉住想要偷偷教訓一下鄰船船家老三的黃蓉,開口說道:“高手算不上,最多是有些心得罷了。你們二位呢?”
孟珙與魚樵耕對視一眼,魚耕樵說道:“我們在軍營中學著都是殺人的招數,用慣了朴刀長槍,對劍術並不瞭解多少,只能說略知一二。”
嶽子然突然有些興趣,說道:“以前有位師父告訴我,用劍之道與用兵之道有時是互通的。剛才聽你們在對戰事的分析中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顯然對用劍一定也是有自己看法的,何不說出來,指不定對我會有啟發呢。”
魚樵耕笑了,說道:“你這話不錯,其實劍術與刀法也是互通的,我和老孟以前也討論過。我且問你,與敵交鋒,先出手的好還是後出手的好。”
嶽子然皺了皺眉眉頭,魚樵耕卻沒待他回答便說道:“我主張的是先發制人,因為在我的兵法中,攻擊是最好的防禦。”
孟珙笑道:“我與老魚的卻是完全不同,我主張後發制人,因為在我的兵法中,謀而後定才是制勝之道。”
說完兩人都看著嶽子然,嶽子然在思索片刻後,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笑道:“我與人交鋒時,卻從未考慮過這些,或許我的主張便是無形吧。”
第二十三章病公子種洗
“無形。”孟珙與魚樵耕對望一眼後,魚樵耕說道:“我們老師也曾經說過,兵無常形,所以用兵的最高境界乃是無形。但可惜,有時xìng格決定著一切。譬如我,脾氣火爆,只可能成為殺將,不可能成為將帥。老孟倒是被老師稱為帥才,可惜他在意的東西太多,功勞名利父母妻兒,束縛一生,能做的也只有謀而後定了。”
嶽子然倒沒想到自己的話會引發他這般長篇大論,只能苦笑著說道:“我這無形也只是在劍法罷了,若用兵打仗,我怕是與二位差遠呢。”
“有些事,總有試過才知道。”孟珙若有所思的說道:“子然何不從軍入仕呢,我可以幫你代為引薦,相信以你的才學定能博取些功名利祿,從而光宗耀祖。”
嶽子然笑了,心想我能有些什麼才學,只不過是因為前世讀了些書,卻不料在今世全被記住了而已。況且我嶽子然也不是什麼受人拘束,仰他人鼻息的人,還是在江湖上zìyóu自在些的好。不過口中卻說道:“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樑,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功名如塵土,不要也罷。”
“好,好見識。”魚樵耕不禁開口讚道。
孟珙卻有些苦笑,望著身邊閒雲野鶴般的兩人,知道談功名確實是有些唐突了。
談完這些,嶽子然扭頭髮現周圍眾人此刻的目光都投在了身邊黃蓉的身上,只因為少女現在長髮披肩,全身白sè狐裘裹著,頭髮上束了條金帶,白雪一映,更是燦然生光,卻是要比此時在斷橋之上戴著輕紗撫琴助興的木青竹要引人注目的多了。
嶽子然見狀,拉過黃蓉說道:“這比武當真沒有什麼看頭,我們還是進船艙內吧。”話音剛落,卻聽小二喊道:“掌櫃的,掌櫃的,你看,是小白,是小白。”
嶽子然沒好氣的回頭道:“小白就小白,有什麼激動地……”順著小二手指的方向看去,嶽子然的話沒有了下文。只見白讓現在頗為狼狽,青sè衣褲上此時佈滿了血漬傷痕,腰間已只剩下劍鞘,長髮凌亂披在肩上,未被遮住的臉龐上更是有一道翻出紅sè血肉的傷痕。
白讓此時反手被綁著,身後兩個灰衣劍客拳打腳踹的讓他前行,所以是走一步跌倒兩步。
在他們前面是六個灰衣劍客,抬著一位坐在竹轎上穿著白sè華裘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那年輕人英俊許多,臉部卻蒼白無血sè,時不時還會捂住胸口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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