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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女士走後,接二連三來了好些人都要讓我畫像,別的畫家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他們也不過去,寧可在我這裡排著,我又實在解釋不清。所以麻煩你幫我跟那幾位同行溝通解釋一下好嗎?我的藍色清真寺還沒畫完呢。”
第123章 旅行畫家
沈裴顯見是因為語言不通的關係憋壞了,說了一大段話,語速還很快,蘇蔓本就只學會了一些簡單的漢語,只聽懂了一部分。她又用自己那拙劣的漢語和流暢的英語,同對方流暢的漢語和拙劣的英語相互溝通了半天,這才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用土耳其語向那幾名氣憤的畫家解釋清楚後,蘇蔓將沈裴帶去了附近的咖啡館。
“能讓我看看你的畫嗎?”蘇蔓好奇地看著沈裴身旁的畫板,想知道畫家筆下的藍色清真寺會是什麼樣。
沈裴紅著臉將畫板遞過來:“畫得不好,我只是喜歡一邊旅行一邊繪畫這種事罷了。”
蘇蔓接過畫板一看,上面的藍色清真寺還只是完成了構圖,光線明暗還沒有確定下來,從外行的角度來說還看不出好壞。“雖然還沒完成,但是能看得出會是幅好畫,等你畫好了,能送給我收藏嗎?”
沈裴臉更紅了:“真的,我的畫技真的很差,不值得你收藏。”他頓了頓,決定將談話的重點從自己的畫上轉移過去:“你也很厲害啊,英語和土耳其語都說得那樣好。”
“沒這回事啦,”蘇蔓笑道:“我是美國人,英語是我的母語,自然說得很好。土耳其語是來到這裡後跟當地人學的,並不太難。”
“啊,這樣啊。”沈裴撓撓頭:“看你會說漢語,外表又是亞洲人的樣子,我就本能以為你是中國人了。怪不得你聽不懂我說的漢語,我原本還以為是方言的關係。”
蘇蔓搖搖頭:“沒關係,我都習慣了。雖然在美國的時候,美國人不會認為我是外國人,可一旦碰到亞洲過來的旅行者或者留學生,就會認為我是中國、日本或者韓國人。我若是表明了自己擁有美國國籍,他們又會認為我是移民過來的。明明從我曾祖父那一代起就已經在美國生活了好不好?即便做了一百多年的美國人,在他們眼中依舊算是移民,實在是同他們解釋不清。”
“大概是因為亞洲國家自古至今都不是個多民族、多種族的國家吧,就算中國有五十六個民族,從外貌上也大多差距不大,所以會有同類感。也正是因為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才會在海**到像你這樣的人時,喜歡將對方歸到自己那一邊。”
“明明除了國籍不同,人與人都是一樣的,為何要自動劃分類別呢?”蘇蔓不解道:“非要把自己歸為多數一方或者少數一方,自己的人生又不會因此而改變。”
“但卻可以讓人在不幸之時稍微感覺好一點。”沈裴喝了一大口咖啡,被苦得直皺眉,連忙去夾方糖。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理論?”蘇蔓皺眉道。
“《基督山伯爵》裡有這樣一個片段。被公開處刑的犯人們之中有人被當場赦免了,其他犯人本來還很有膽氣地面對死刑的,此刻卻鬧了起來,顯露出心底裡的慌張與恐懼。當時伯爵就有說過這樣一段話,如果讓待宰的牲畜得知同伴可以逃過一劫,牲畜們都會為對方感到開心,然而人類卻會因為對方沒有跟自己一起倒黴而憤怒。中國有句老話,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是在說相同的道理。”
沈裴這番話用他的蹩腳英語說起來比較費事,他最後這幾句話是用漢語說出來的,蘇蔓倒是聽懂了。
“說起來,人類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再理性的人都會有感性的時候,當受到不平等待遇,或者手中有了強大力量時,往往會漸漸迷失自己的理智,做一些危害他人的事情。”沈裴總結著剛才的對話,神情有些專注,不知是想起了什麼。
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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