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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寧叫人重新上路時,下人卻回報說,遠遠瞥見他沒有往簡親王府方向走,而是拐上了另一條路,出了宣武門。淑寧嘆了口氣,再次覺得自己真是吃力不討好。
中途經過簡親王府,她將今日進宮的成果作了簡單的報告。雅爾江阿很滿意,再次客氣地道謝。瓜爾佳氏卻對她在佟妃面前語焉不詳有些不滿意。淑寧委婉地將宮中地忌諱解釋了一下,道:“太后皇上都不喜這種事,我也是怕會連累了嫂子的族人。只要三弟與嫂子的妹妹真的有緣,有沒有事先說定,又有什麼關係呢?”
瓜爾佳氏心裡也是明白的,不過稍稍發洩一下罷了。她在院子裡悶得慌,聽了丫環們地傳言,更是上火。淑寧不過是順著她的口風應和兩句,勸她在產前多活動活動,居然莫名奇妙地被她當成了知己。瓜爾佳氏更藉機控訴某個“狐狸精”:“整天勾著世子爺不放,惹得爺居然為她那個小崽子滿月大擺宴席,比起當年我們德隆的滿月酒,也沒差多少。弟妹,你說這嫡出庶出能一樣麼?偏偏爺被她迷昏了頭,我三番四次地勸他,都當成耳邊風…”
淑寧遭受了一番疲勞轟炸,好不容易忍下來了,等到瓜爾佳氏罵累了躺下,才匆匆逃了出來。到了廊下,卻看到那位“蓮姑娘”一臉哀怨地望過來,欲言又止,淑寧沒心情理會她,便急急離開了。先前原本還計劃著探望一下伊爾根覺羅氏母子地,現在也打消了念頭,免得再惹到瓜爾佳氏。反正伊爾根覺羅氏還在月子裡。
晚上她與桐英提起今天的事,說到太后似乎對自己有些改觀,桐英也很高興。只是他對於淑寧說要多繡幾幅大件的繡品送慈寧宮的話有些不以為然:“那多累啊,你平日裡光是管家、照看親戚就夠忙的了,還天天練字做針線。要不,叫丫環們幫著做吧。我記得她們先前做的活計就不錯,上回送誠王府、雍王府和恆王府的繡活不就是她們做的麼?其實府裡也該找些針線上人。”
淑寧道:“找些針線上人是應該地,本來就已經讓人留意了。不過敬上的東西還是自己動手的好。不是我自誇,我從小就是師從粵地的名家學地繡活,在京裡過了幾年,又學了這邊地做法,本來就跟別人的針線不太一樣。底下地丫環裡。除了素馨的手藝還有些象,其他人都模仿不了。讓她們做了,送上去被人發現,可是欺君之罪呢。”
桐英摸摸頭,苦笑道:“那就沒辦法了,乾脆你少做些別的事吧,免得累著了。”淑寧笑道:“放心。我不會太勉強。”然後她又提起路上遇到阿扎蘭的事,見桐英皺眉,她頓了頓,裝作不經意地問了句:“說起來,你與實格就處得不錯啊。為什麼阿扎蘭跟你那麼疏遠呢?”
“別提了。”桐英苦笑著說了一句,僵了一下,偷偷瞥了淑寧一眼,輕咳兩聲,想了想。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地。兄弟們當中,我與大哥是同胞,又是年紀最長的。自然親近些。阿扎蘭比我們小不了幾歲,也是從小兒一塊長大的。不過畢竟不是同一個母親,再加上…當時郭福晉挺得寵,我額娘病著,自她懷孕起就很傷心,我們兄弟倆見了,對他母子就有些看法。我還罷了,大哥有時會欺負阿扎蘭一下。這個…小孩子麼,自然是記仇的…”
桐英支支唔唔的,但淑寧也想象到了,嘆了一聲,沒說什麼。若換了是她。大概也不會對奪去父親地女人生下的孩子抱有好感吧?她對穿越前的父親再婚生的弟弟,感情就很複雜。
根據桐英所說的。這位小王爺還是挺得父親簡親王寵地,在兄弟中,除了元福晉出的兩位,就算他年紀最大,想必也有過某種企望。只是隨著兩位哥哥先後有了出息,他卻一直未獲賞識,連正經爵位也沒得,功課又只是平平,便有些灰心,索性把心思都用在內院和吃喝玩樂上。不但討厭兄長對自己的勸誡,對大嫂想控制他婚事地做法更是深惡痛絕。
淑寧問:“大嫂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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