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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的寵物磨蹭著她的肌膚,乞求一絲讓他留下來的憐憫。
她不語,眼神酸澀卻咬著唇不語,他就那樣窩在她的頸項旁低低沉然得呢喃著,她甚至能感覺到脖間微涼微涼的溼意。
很涼,很冷,很脆弱。
“你不公平,你好不公平……”他退開了身子,扶著她的臉頰,有些老繭的手粗糙溫熱的劃過她冰涼的臉頰,眼神溫和而複雜,“蘇子,你最近對我那麼好,那麼好,我以為總熬出了頭,你是不是也後悔了,你是不是開始原諒我了?”
聞言,她默默的拉下他的手,看著他滄桑俊逸的臉龐顫著聲音啟著乾澀的唇:“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想在離開的時候對你好一點,尉行雲,就算我對不起你好不好,放了我吧……”
她垂下了眼,眼淚隱在睫毛處,晶瑩哀絕。
她求自己放了她,她求他放了她!
他嘴角咬出滲出了血,他那麼愛她,他那麼在乎她,他十多年來小心翼翼的珍藏換來的不過是三個決絕的字“放了我”。
她要他放手,他如何能放手,他放了他該怎麼辦,看著她離去,看著自己一心保護的堡壘轟然倒塌,婚姻,愛情,深愛,感情,他怎麼能放得下去?!
“……可你走了,我怎麼辦?”
他怎麼辦,看著她離去,他的一生都可以結束了,他盼望的白髮齊鬢,他盼望的白頭偕老,都沒了,他要一個人孤零零的到老,他要懷著多少的懊悔才能洗乾淨自己的過去。
她怔了怔,聲音嘆息:“你可以找一個比我更好更能對你的好女人,她最好不想我,不會冷冰冰的對你,不會無動於衷不回應你,不會在你懷裡還掙扎個不停,不會淡的像一潭死水一樣,尉行雲,你可以找得到跟你重新來過的女人。”
他一驚,無法言語,眼神望著她越來越絕望,自嘲的笑低低的傳來,猶如從幽冥的暗地襲來:“可怎麼辦呢,我只想跟那個冷冰冰的,不會回應我的,無動於衷,甚至還可惡的女人重新來過……蘇子,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可以的,我們可以的,我們慢慢來,我們還有半輩子,蘇子,十六年不夠,再來幾個十六年,總有期限的,你總能願意原諒我的對不對?!”我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悔改那個錯誤,還不夠嗎,夠不夠?!
她深深的閉了眼睛,生生撇開了頭,終於蒼白的吐出一個字:“不。”
彷佛沒聽見似的,他怔忡了半晌,然後酸澀一笑:“我知道,我就知道……”
“……”
“冉蘇,是你逼我的!”他突然猛然站起身,拉著她的手臂將她粗魯的拖起,她掙扎扭動著,他卻毫不費力的將她一拉,然後徑自拖著她不安分動彈掙扎不已的身子疾步走到樓上,她一跌一撞,他臉色鐵青不管,溫熱的手漸漸冰冷,走到了他們臥室門口,他將她往門裡一甩,她驚呼咬著唇低吼道:“尉行雲,你瘋了!”
話落,他已然在門外關上了門,快速的鎖上了,任她在裡面捶打腳踢已然無動於衷的背抵著門硬冷著嗓音,神情倨傲陰戾:“對,我是瘋了,這輩子我就瘋那麼一回,冉蘇,我告訴你別想出來,我就在外面等你,你死了我都要守著你!”
夫妻一場 五十八 美好與罪惡
尉行雲:“我關著你,你死我也死在你後面。”
冉蘇:“放了我,放了一個狠毒得讓你斷子絕孫的女人。”
這半輩子,他們沒告訴對方的都是那些我愛你,我錯過了,我知錯了,我回來了,我還愛你,那些那些早已尋不回的美好與罪惡。
猛烈地敲門撞擊,她的手錘了一下又一下的門,硬生生的質地矜貴的門讓她的手漸漸起了水泡和紅痕,可他門外堅實強硬的身體紋絲不動,根本沒有要放她走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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