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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找當年那個失蹤的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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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駱玉衡道別後,田禾沒有立即乘公交或是打車,難得翹個班偷個閒,她想到處走一走。
並不是漫無目的的瞎逛,她是有選擇性的,奢華的服飾珠寶店一應略過,只駐足專業畫廊、藝術品商店。不是一時興起,她這幾天一直留意市面的畫廊,大半個城市都快跑遍了,都沒有看見她想看見的東西。一時間,說不清心裡是鬆了口氣還是愈發沉重。
在這種心情籠罩下,她習慣性地進了街角一家畫廊。
工作人員非常敬業,立馬迎上來問她有什麼需要。
“隨便看看。”她淡淡回答,眼睛迅速掃過店內牆壁。
視線最終定格在一幅《嶺上人家》的水墨畫上。
微微閉了閉眼,她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問:“這幅是季雲深老先生的真跡麼?”
著精緻工裝的營業員抿嘴笑,“小姐你真會開玩笑,不是真的敢掛出來?”
田禾盯著那幅畫又看了片刻,“我說,假的。”
對方登時不高興了,臉拉得老長。雖然顧客是上帝,但也不能過分,“我們請專家鑑定過的,你比專家還懂行?”
田禾擠出一星冷笑:“我說假的就是假的,不信叫你們經理來。”
“經理不在。”
這時候,營業員已經想轟走這位上帝了。
田禾迅速拿出包裡的便籤條和筆,刷刷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這是我的手機號,我姓田,請轉交你們經理,請他跟我聯絡。就說我說的,這幅畫是假的,他可以不信,但很快就會倒大黴。”
自信滿滿的語氣,冷靜犀利的眸光,對方一時被鎮住了,拿不準這位不太好說話的顧客說得是真的還是在嚇唬她,遲疑著伸出手,接了便籤條。
出了畫廊,走到街上,過往車輛一鳴笛她腿一軟險些跌倒。
直到晚上,畫廊經理也沒聯絡她,反而接到了趙時飛的電話。
腦海中立即想到他口袋裡那張名片,她不是善於偽裝的人,和他講話不可避免帶了些情緒。
趙時飛很敏感,立刻察覺,“不開心?”
她剛洗完澡,頭髮溼溼的,手指卷著溼發,“有點煩。”
“誰惹你了?”
她張口就想說“你”,口型都做出來了,聲帶卻及時剎閘,沒有發生震動。
“沒誰,我自尋煩惱。”拿毛巾使勁擦頭髮,換了輕鬆點的口氣,“你那邊怎麼樣了,哪天回來?”
“後天。”
他其實也不知道這事兒算不算完了,只是這場風波暫時過去了。那幫人之所以揪住齊雲不放,不是為別的,還是為了錢。趙時飛的解決辦法很簡單,拆東牆補西牆。從別的專案挪一部分資金,堵上這船貨帶來的損失。齊雲自然不肯,別管東牆西牆,都是割她的肉啊!
趙時飛鄙夷,這個時候了還這麼貪心,難怪她始終鬥不過趙家老爺子,這麼多年也只不過是老爺子手裡的一杆槍,不想要了隨時可以扔掉。
最後,齊雲實在無可奈何,放棄掉了位於鬧市的一塊地。雖然尚不足以抵消那批貨帶來的損失,但長遠價值是無窮的,那些人暫時放了她一馬。
趙時飛也跟著鬆口氣,齊雲短時間內不會再給他出難題了。他要利用這段時間,好好考慮下一步棋怎麼走。這幾天,他暗地去見了Wilson,那個擁有亞美混合血統的胖子如今見到他非常友好,當然,畢竟乾的是刀口上舔血的事,開口也不會小。趙時飛不太介意這個,看到那些快裝滿了硬碟的資料圖片,心情大好,爽快簽了支票。
Wilson愉快地親了一口支票,打個響指:“趙,我就喜歡跟你這種人交朋友。以後有用得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