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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吧……”蔣衛下定決心,“再等一天,如果雨還不停我就回去拿一大半酒精來,看能不能撐到雨停。實在不行,我就把你們送回車裡,靠著空調總能熬過去。”
琴歌擔心道:“可是,我們來的路上可花了三天。我怕剩下的酒精撐不到你回來……”
蔣衛微笑:“如果是我一人不帶什麼東西,不睡覺的話來回一趟兩天足夠了。”
梁雨很憂慮:“可是下著雨,蔣哥你很容易生病的!”
連憐也在一旁撇嘴:“少逞強了!雨裡面冷地要死,我就被淋了十幾分鍾,到現在還打哆嗦呢!你這兩天下來不凍成殭屍才怪!”
“沒事的,我身體好著呢!”蔣衛拍拍胸脯,“再說也沒更好的辦法了。”
三個女孩一想的確如此,只好無奈地同意了。
……
很不幸,一天後,雨仍然在下。
蔣衛出發了,他只披了件準備送給舅舅的皮衣擋雨,就衝出了山洞。他在雨裡奔跑著,一刻都不敢停留,因為運動還能給他帶來些溫暖,如果停下來就真的凍僵了。他被虎抓傷的肩膀一直有些痛——雖然當時就用酒精處理過,可看來傷口比較深效果不算太好——現在雨水流到那裡更加不舒服。那件皮衣其實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在雨裡跑沒幾個小時,水就從縫隙裡流入溼透了他全身;如果不是三個女孩堅持,他真不想帶。
說到這兒,蔣衛不由想起三個女孩子在他離開時的模樣:琴歌幫著理弄皮衣,不住嘴地叮囑要注意安全;梁雨就不用說了,小姑娘就差哭出來;甚至連憐這小丫頭的眼睛裡都透著關心。“看來她們很在乎自己呢……”蔣衛心中暖暖的。當然,他也知道這也許只是自戀而已:女孩們雖然不是那種只在意自己能否帶著酒精回去的人,但這樣的表現很可能只是在困境中弱者對強者的依賴和關心罷了。不過,蔣衛不在乎,即使只是被人依賴和關心,可感覺真的很不錯。
說實話,如果是剛來那會兒知道會遇到這麼多事兒,蔣衛早一個人跑了。就和遇虎時想的一樣,他這樣的男人在絕大多數時候總是有足夠的理智分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見義勇為、幫助弱者只在自己沒危險的時候才會玩玩,無關於被幫助者是美女還是什麼。做人要有善念,這是人性,如果連點兒善念都沒有那可真不能算人了。但如果人好到不分親疏遠近動不動就搭上自己,那可就太沒必要。當然,那些不為人民犧牲自己就比死還難受的偉人們是不能理會蔣衛這種想法的。
可這麼多天下來,若說對三個女孩沒一點感情,蔣衛知道那是自欺欺人。琴歌的成熟與矜持,梁雨的溫柔和羞怯,甚至連憐的嬌憨刁蠻,都讓他體味著女孩們的美好。既然有了感情,那就不一樣了,多付出一些不算什麼。當然,感情的深厚決定付出的多少。蔣衛現在只是覺得三個女孩各有一些觸動他心絃的地方,真正的感情還是要長時間積累的。
……
淋著冷雨,蔣衛帶回了酒精。近兩天的不眠不休讓他也有些力不從心了。不過他的情況還算好,變異的體質帶給他很多好處,至少這兩天在雨中雖然也冷得發抖但卻沒到受不了的地步。
鑽進山洞,迎接他的是琴歌那憔悴的面容和焦慮的眼神。
蔣衛發現梁雨、連憐和琴歌三人依偎在一起渾身包裹著毯子,樣子很不對勁;而原來的火堆邊上則掛著許多衣服,火卻沒燒起來。他急問:“怎麼了?”
“蔣哥!”琴歌一下子哭出聲來,“你終於回來了!”
“沒事,別急、別怕!”蔣衛安慰著琴歌,繼續問:“倆孩子出什麼事了?”
琴歌哽咽著:“前天夜裡,小憐說要出去上廁所。我就叫她在洞裡……可她不肯,說洞裡味道已經太大了,再那個就沒法住人,偏要出去。小雨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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