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5 頁)
她爬上床,身體的輪廓和他的融為一體。她很久以前說過這是全世界最舒適的一張床。
“我——”他剛一開口,立刻就被她熱烈的吻堵上了,聲音變得含糊不清。
“你說什麼?”她低語著,嘴唇移到他的下巴上,又滑到他的脖頸上。
他已經忘了,就說:“我忘了。”
她又開始吻他,他也熱烈地回應她。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啊啊。”她小聲說,“我沒聽見。”手機鈴響了四遍後,可敬的語音郵件接管了任務。但是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起來。
“可能是你母親。”萊姆提醒道。
羅斯·薩克斯的心臟有問題,正在接受治療。預後良好,但是最近又有了反覆。
她嘟囔著開了燈,兩個人的身體都沐浴在藍色的光暈裡。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說:“是帕米。我最好接電話。”
“當然。”
“嘿,是我。怎麼啦?”
從她們一對一的談話中,萊姆推斷出了事。
“好的,當然可以。但是我在林肯這兒。你想過來嗎?”她掃了一眼萊姆,萊姆點頭同意。“好,親愛的。我們不會睡著的,沒問題。”她啪地關上手機。
“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她不願意講,只是說丹和伊妮德今天晚上要緊急加班,所以大點的孩子都要睡一個屋。她想出去,又不想獨自住我那兒。”
“我不介意,這你知道。”
薩克斯躺下來,嘴裡唸唸有詞。然後她悄悄地說:“我剛才計算了一下。她要打個包,把車從車庫裡開出來……趕到這裡足足要花45分鐘。我們還有一點時間。”
她湊上前去,又開始吻他。
就在這時,刺耳的門鈴聲響了,內部對講機裡傳來嘈雜的聲音:“萊姆先生?艾米莉亞?嘿,我是帕米。能打個電話讓我進來嗎?”
萊姆笑了,“或許她就是在門前的臺階上打的。”
帕米和薩克斯坐在樓上的一間臥室裡,只有她們倆。
這間臥室隨時歡迎這個女孩入住。隔板上放著一兩個製成標本的小動物,無人理睬(假如你的父母是從聯邦調查局跑出來的,那麼玩具在你的童年時就不那麼重要)。但是她有幾百本書和CD。多虧了托馬斯,衣櫃裡總是有乾淨的運動衫、T恤和襪子,足夠換洗。有一臺天狼星衛星收音機,一臺唱片機,還有她的跑鞋。帕米喜歡沿著環繞中央公園水庫的1。6英里人行道快跑。她跑步是出於對跑步的熱愛和內心的渴望。
現在這個女孩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用棉花球蘸著指甲油,把她的腳指甲塗成金色,她母親不准她塗指甲,也不准她化妝(“出於對上帝的尊重”,也不管這話到底有沒有用)。她一從右翼地下組織脫離出來,就開始對自己略加修飾,看上去讓人很舒服。比如塗指甲油,頭髮挑染成淡紅色,穿三枚耳釘。看到她沒有走極端,薩克斯放了心。沒有誰比帕梅拉·威洛比更有理由走荒誕怪異的路線。
薩克斯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雙腳朝上,腳指甲上什麼都沒有塗。一陣微風吹進小屋,帶來了春天的中央公園裡混雜的氣息:覆蓋層、泥土、被露水打溼的樹葉和汽車尾氣。她啜了一口熱巧克力說:“哎唷,先吹一吹。”
帕米對著杯子吹吹氣,喝了一口說:“好喝。嗯,很熱。”她繼續塗指甲。和今天早些時候的臉色相比,此時這個女孩顯得困惑不安。
“你知道它們叫什麼嗎?”薩克斯指著問。
“腳?腳趾?”
“不,是底下。”
“知道了,是腳底下和腳趾底下。”她倆都笑了起來。
“是足底。它們也有印記,和指紋一樣。曾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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