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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宣副官有不尋常的事的,一律要報告上去。我就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向總長隱瞞。”
宣懷風問,“這麼說,你是已經報告上去了?”
陳二環說,“還沒得著報告的機會,您就把我叫過來了。”
宣懷風笑道,“這很好。你和傅三,彼此又沒有仇怨,何必結一門怨。我知道,總長答應了至少一百塊的賞錢,我不讓你吃虧,也給你一筆賞錢。”
他在傅三出去時,已經找了一百塊錢出來,放在口袋裡。
此時說著,就把錢掏了出來,遞給陳二環。
陳二環不敢接,搖頭說,“不,不,這種欺瞞總長的事,並不只是錢。如果被總長知道……”
宣懷風說,“你以為你去報告,就沒有一點責任嗎?當日你看見我身上不舒服,為什麼又不立即去報告呢?可見你和傅三是同罪了。其實,總長什麼都好,就是在這些事上,太過細緻了,我以後會勸著他放寬鬆些。你不要怕,把錢拿著,回廚房去,只管安心做你的事。你要是不拿,那可真的是鐵了心要得罪我了。”
他是白雪嵐心坎上的人,這話一說,就十分嚴重了,陳二環一個廚房幫工的,哪裡承受得起?所以期期艾艾,不甘不願地,只能雙手過去,把那一百塊錢接了,朝宣懷風鞠了一個躬,就從書房出去了。
傅三看宣懷風把隱患給處理了,彷彿逃出生天一般,用袖子擦著額上的汗,臉上放光地說,“宣副官,你真有本事。我還怕他犯倔脾氣呢,您三言兩語,就把他降服了。”
宣懷風一笑,說,“一件小事,本來是你太慌張了。”
傅三說,“您哪裡知道總長的厲害,他整治起下頭的人來……唉,反正,您就是我的救星。上次是您救了我,這次,又是您救了我。我是欠您兩條性命了。”
宣懷風說,“這話就嚴重了。”
傅三很懇切地說,“不嚴重,我是把您當恩人看的。您大概以為,您只是說了兩三句話,不算什麼。其實,像您這樣的貴人,又有幾個肯為我們這種下人開口說話的呢?您既然開了口,就是我的恩人了,我再給您磕個頭吧。”
說著,就要跪下來磕頭。
宣懷風忙把手拍著桌子說,“好了!好了!傅三,你再鬧這些玄虛,我就不耐煩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老這麼隨便的跪,像什麼樣子?沒別的事,你就快點出去做你的事,別妨礙我。”
傅三聽他語氣沉下來,知道他確實不高興了,於是也不敢跪,深深地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宣懷風在書房裡,仍是盡他做副官的義務。
桌上那一摞子檔案裡,大半是海關衙門裡的例行檔案,看一遍,只要在上面寫已閱兩個字就行了。剩下有幾份,倒引起宣懷風一點興趣。
一個是關於海關臨時收押處,已經人滿為患,裡頭關的人如何處置的問題。
另一個是最近搜查來的海洛因,因為數量巨大,也需要公佈一個處理的辦法。
其實犯人也好,海洛因也罷,兩者的來源,都和廣東軍栽的那個跟頭離不了關係。白雪嵐在廣東軍的海洛因裡摻了藥,弄得首都一個晚上翻了天,海關趁機下網,抓魚似的抓了一批人,又順藤摸瓜,摘了一大堆勝利果實。
如今宣懷風病癒出院,海關也到了敞開肚腸吃果子的時候。
宣懷風振作起精神,便翻出一張白紙來,開始寫關於如何處理犯人的建議。按他的想法,還是按《戒毒條例》的原則去做,販毒的是一等罪,吸毒的又是另一等罪。
他本著把事情做細緻的方式,一邊寫,一邊因要查清楚明細,就認真去翻查後面那份關押犯人的名單,不料這樣一翻,卻看見另有一份附錄,上面寫著一些特殊犯人的背景。
某某犯人,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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