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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葉維則遇害之前留下來的研究進展和猜測,又道:“現在結合張鸞留下來的部分,差不多可以確定,葉維則,我讓人尊敬的朋友,他確實是距離真相最近的人。張鸞和他一樣,99%的大腦內能已經被使用,雖然我們現在無從得知是用在了何處。——張鸞在留給我們的臨床試驗記錄中提及,使用葉維則的生物計算機模板,將大腦獨立剝取後作為基點,參與平行運算,是確實可行的。”
“這第一次使用人類作為臨床物件,居然就是他自己,這也是迫不得已。張鸞當時情況危急,如果在確實腦死亡之後取出大腦,有很高的失敗機率。張鸞之前的動物實驗均表明,在強行保持意識的情況下剝取大腦,才是正確途徑。”
“張鸞是在半昏迷的情況下由私人團隊剝取,因此留下了這樣的遺憾——他已經沒有意識,僅僅保留部分一些可提取的記憶,和不足1%的並行運算能力。”
“原先支撐執行‘空庭計劃’的使我們三人,如今葉維則不在了,張鸞能支撐的時間也不會很久。我一個人,嘗試著與新到的人進行同樣的並行,但效果並不理想。”尹令儀伸手點了點周檀、段雪松和趙榛三人,繼續道,“我猜測,我們每一組人之間的並行方式是有一點差異的,花一些時間,可以嘗試將你們每一組人,作為一個運算區域,嘗試單獨接入空庭。這些需要你們的額外配合以後再說。”尹令儀撓了撓凌亂的灰色頭髮,“現在我們先來聊聊另一個,我自己的團隊很早以前中斷的研究課題。”
“這個課題,和葉維則‘腦內能被提前佔用’的發現,以及張鸞‘人類作為生物計算機’的研究,放在一起,特別,特別,可疑。”尹令儀十指交握與膝蓋前,“好,大家都知道目前生命科學界最大的關於人類基因的謎題是什麼吧?”
“所有人類都不僅僅是他們親生父母的孩子。”段雪松介面道,“始終有一個不露面的‘第三方’在提供基因。也就是說,理論上,每子世代人類,都擁有三個父世代遺傳者。”
“簡單來講,就是人類擁有不知何處而來的第三方遺傳資訊。”趙榛點頭說,“而且,所有的生物之中,只有人類是這樣繁衍的。”
生命科學界一直在爭論,第三套遺傳基因是哪裡來的?
為什麼人除了從父母處得到遺傳,還會有另一套不存在的遺傳資訊?
某些宗教認為:人類真正的父母是宇宙之外的某種神秘力量。
同樣身為人類的“父母”只是載體,兩人結合所誕生的新生命,都要經過宇宙外某力量的“許可”,注入第三方能量(宗教認為那才是真正的生命本源)方能成長為獨立的人。
當然,對於信仰科學的人而言,宗教所崇拜的神秘力量都是無稽之談。
現在這個謎題擺在尹令儀他們面前,又是另一番光景。
在也許世界能夠額外被創造的前提下,世界之外的世界,難道還是無稽之談麼?
周檀雖然在很早以前就希望能與尹令儀會面,但這僅有的幾次接觸,讓他保持了更多的沉默。尹令儀給他的感觀太過奇怪了,包括這個空庭,和這些“被挑選出來的參與者”。一切都讓他覺得怪異。
他不想參與進來,甚至不想和這些人扯上太多關係。
周檀承認自己對於某種真相的懼怕漸漸超越了刨根問底的渴望。
從小到大,周檀自認是個對“真實”極端執著的人。但現在的他又不是這麼確定了。
他甚至可以閉上眼睛,捂住嘴巴,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希望現在握在手裡的都是“真實”。
包括好不容易來到他身邊的那個人。
“無聊的妄想。”周檀作為他們當中開口說話次數最少的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所有的人都看著他。“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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