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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大概這個年代的年輕人多數都比較包容,接受這種事物的能力都比較強。辛簡很感激大家的尊重和理解。
唯一有點麻煩的是多了一些gay的追求,辛簡只好跟人家說已經有男朋友了,出國留學去了。為了減少麻煩,辛簡還跑去訂製了一對戒指,將佟弋那枚存留起來,自己則戴著另一枚,這樣一來,果真少了不少麻煩。不過辛簡時常會看著戒指發呆,如果這對戒指早點買就好了。
辛簡剛買了戒指,就收到袁典捎過來的佟弋的禮物,拆開來一看,居然也是一枚戒指。辛簡拿著那枚簡潔的白金指環,又想哭,又想笑,他們該是多麼默契啊。
袁典說:“佟弋聽說你被迫出櫃了,擔心有人騷擾你,給你買了一枚戒指。他還說非常抱歉,不能親手給你戴上。”
辛簡將自己手上的指環摘下來,戴上佟弋送給他的:“姐,我也有份禮物要你幫忙轉送給他,也是一枚戒指。”
袁典看著他,不由得笑了起來:“隔著這麼遠,你們小兩口也是夠默契的。行,我就幫你捎給他吧。希望他不會覺得是你把戒指退還回去了。”
辛簡笑:“怎麼會,兩個戒指款式不同。再說姐你不會幫我說一聲麼?”
袁典拍拍他的腦袋:“沒問題,包我身上了。”
☆、第八十四章 重逢
大三上學期,阿嬤的病情復發,癌細胞轉移到了肝臟和腦部,已經到了晚期,醫生已經不同意給老人治療了,因為手術和化療只會加重病人的身體負擔,反而加速身體的衰竭。家人只好輾轉找中醫,尋訪各種偏方,大有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
辛簡非常痛苦,儘管他用了兩年的時間來做心理準備,但當這個時刻來臨的時候,他還是沒法承受這個事實。尤其是阿嬤最後的日子居然那麼痛苦,整天痛得死去活來,呻|吟不止,嗎啡和止痛針都只能管一小會兒,辛簡看著完全手足無措,痛苦不已。
那段日子辛簡放寒假,整天陪在阿嬤的病床邊,看護阿嬤,給她餵飯,喂藥,擦身,叫醫生。阿嬤此時身體器官已經衰竭了,常常會發高燒,還得用酒精給她物理降溫。
阿嬤身上平靜的時候,辛簡就陪阿嬤聊天,祖孫倆一起回憶辛簡小時候的故事,遙遠的回憶會帶給祖孫倆一些說不出的溫馨和歡樂。很多時候,阿嬤常常笑著笑著就哭了,辛簡以為阿嬤又開始疼痛:“阿嬤,痛了嗎?我給你去找醫生。”
阿嬤皮包骨頭的臉上依舊滿是慈祥,她搖搖頭:“不痛,辛苦你了,乖孫。”
辛簡用紙巾擦去阿嬤的眼淚:“不辛苦,阿嬤,我小時候你也是這麼照顧我的。”
阿嬤說:“人老了,就討嫌,總是這病那病的。我寧願早點去了,不再給你們添麻煩。”久病床前無孝子,辛永濤伺候了老母兩年,也失了當初的耐心。劉美倫就更不用指望了,因為阿嬤早就把她名下的房子和財產全都轉到辛簡名下了,只給了辛繁和辛鑫每人五萬塊錢現金。劉美倫自然覺得不公平,剛開始還裝模作樣伺候過幾天,後來一聽說房子沒她兒子的份,就再也沒有來看過一眼。辛永濤請了個護工來照料,但是護工哪有親人照顧得周到,辛簡一回來,就把照顧的任務接了過來。
他聽見阿嬤這樣說,眼淚就出來了:“阿嬤,你別這麼說,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你不要那麼想。”
阿嬤嘆了口氣:“阿嬤也捨不得你,但是有時候痛起來,真覺得不如就這麼去了吧,遭罪啊。”
辛簡一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無助絕望過,哪怕是佟弋父母逼著他們分開,他都沒有失過希望,因為他相信佟弋和自己,沒有外力能真正把他帶走。但是面對這一刻的阿嬤,面對病痛的折磨和死神的威脅,他真的無能為力了,他恨不能替阿嬤受過,但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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