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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罷了,算下來堂堂的親王一個月也就是百來貫而已,若是真要開府建衙,那點兒錢連塞牙縫都不夠。
李貞是沒起啥奪嫡的心,可居家過日子總得過個舒爽不是?榮華富貴還是得好生享受一下的,可錢呢?該從哪來?貪汙受賄李貞不想幹,再說了,之國前他也沒那個能力不是?吃乾股?那倒是一條路,不過嘛,這等將把柄送到別人手中的事情李貞可是不樂意的,如此一來,剩下的路子就只有一條了——自力更生,靠本事撈錢去。
還別說,談起生意經,李貞可是行家裡手,啥子空手套白狼、高拋低吸之類的玩起來一準順溜得很,畢竟前世那會兒他就是學這個的,不過嘛,雖說唐初鼓勵商業流通,對商人並無歧視,可他一個堂堂的親王總不能正事不做,整日裡東奔西跑地忙乎生意吧?就算他肯,老爺子那兒能答應嗎?很顯然,自個兒拋頭露面是絕對不能成事的,可若是將生意交給別人去打理,那就只能玩實業那一套了罷。
實業?嘿,李貞懂的東西還真不老少,槍炮火藥之類的也不是門外漢,可若是真兒個搞了起來,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是?要不,老爺子問起這想法從何而來的,又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是從天下掉下來的罷,那也太扯了些。
奶奶的,煩死了!李貞主意想了一個又一個,可沒一個覺得滿意的,一氣之下,將手中的毛筆一丟,霍然而起,不料長跪久了,腿腳痠麻,站立不穩,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撲倒在地,好在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几子,這才沒當場出醜。
該死的!李貞不思量自個兒浮躁的心理,反倒遷怒於低矮的几子,憤憤不平地對著几子踹上了幾腳,可就是這麼一踹,卻讓李貞想出了個好主意來——這時節沒啥桌椅之說,最多就是胡床,也就是後世所謂的馬紮,攜帶方便是方便,可畢竟一來低矮,二來形象不雅,壓根兒就難登大雅之堂,這時代的人無論是讀書寫字還是用膳,都是長跪在地板上,就著几子來整的,這完全就不符合人體生理學,跪著做事短時間內還成,可若是久了,腿腳發麻就是無可避免的事兒,再者跪坐慣了,人的小腿也就長成了蘿蔔腿,分外難看,若是整出些桌椅來,那豈不是大妙?道理上也說得通!
哈哈,爽!李貞得意地打了個響指,急吼吼地讓小宦官去找來一把銅尺、數張白紙,埋頭苦幹了起來。李貞雖說對木匠活談不上熟悉,可前世那會兒機械製圖畢竟不是白學的,憑著記憶將啥子太師椅、靠背椅、圓椅,方桌、圓桌、長桌之類的全都畫將出來,當然也沒忘了設計一下龍桌、龍椅的。
嘿嘿,成了。忙乎了老半晌的李貞望著自個兒的勞動成果,心裡頭美滋滋地,眼前金光狂閃,一想起即將到手的第一桶金,口水都險些流了下來。主意有了,人便好辦得多了,這不,翌日一早李貞就著人去通知自家的親孃舅燕銘,讓燕銘在家候著,自個兒一下了學便趕往燕府。
燕家在隋初也是大世家,可自從燕妃的祖父燕榮因得罪了隋文帝楊堅而被罷了官,燕家就有些子衰敗了,官途上總是不太順,若大的燕家到了唐初,能進朝堂的攏共也沒幾個,這還是靠著燕妃的關係才有的,要不,這燕家也就是尋常富戶人家罷了。燕妃有兄弟三人,老大燕和任袞州錄事參軍,老二燕寧在吏部任郎官,都不是什麼顯赫的職位,至於老三燕銘雖掛著一個縣男的爵位,可從不曾出仕,一向在家中負責打理家族產業,算得上商業上的一把好手,硬是將原本有些破敗的燕家打理得蒸蒸日上。
李貞找上燕家自然有他的理由,一者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親不親都是自己人嘛,二來燕家要想站穩腳跟就只能靠著燕妃,可燕妃雖說是皇貴妃,但畢竟不是皇后,很多事情她是無法干預的,燕家想要發達,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李貞,這是一榮俱榮、一枯俱枯的關係,將來很多李貞不方便出面的事兒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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